季含漪是真覺得即便這些銀子也不足夠感激沈肆的,但她身上再也沒有比銀子還更貴重的東西了。
她知曉沈肆不缺這個,但她現在唯一能拿出來的東西,也只有這點銀子了。
沈肆靜靜看著季含漪雙手捧到自己面前的錢袋子,看了半晌。
這遲鈍的性子,這么多年,好似也依舊沒什么長進。
他忽然很知曉,她這樣的性子,是怎么在謝家過的,謝玉恒對他身邊那表妹不一般,她是怎么忍受下這些委屈的。
謝玉恒為她做主了么,舍得懲治那表姑娘了么。
是不是依舊受了委屈,所以她才想與謝玉恒和離的。
沈肆一寸寸抬頭,看著她局促又緊張的神情,煙眸里如有云雨,旖旎的漫開一副畫卷。
他良久開口:“我不需這東西。”
懸在半空的手指捏了捏緊手上的荷包,又收了回去,這一刻的季含漪是有些難堪的。
她如今能拿出的最貴重的東西,在沈肆眼里一樣微不足道。
她知曉沈肆根本不在乎,甚至這點微末的銀子在他眼里又算什么?
只是她再拿不出別的東西來了。
他端坐在上位,她站在他身前,他逼人又冷淡的目光帶著讓她心慌的審視,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體無完膚,赤身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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