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案子不多,但沈肆看得細致,還時不時過問謝玉恒兩句,謝玉恒也不得不時刻強打著精神。
這一站就站了大半上午。
他這幾日深夜幾乎睡不著,為著季含漪,連明柔都不曾去看過一眼,他想不明白,更放不下,這會兒站了這么久,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
被挑出來的差錯便有四五處,謝玉恒聽著那斥責的話,卻渾身都是麻木和渾渾噩噩的。
連站在沈肆身后的副官都對謝玉恒捏了把汗,都御史大人雖然脾氣是真不怎么好,嚴謹出了名的,但被都御使大人這般呵斥的人可不多,大抵那案宗當真是有些地方沒核查好。
這呵斥可不是小事,都御史是皇上身邊的人,直達天聽,這要說到他大理寺的堂官那里,或是說到皇上面前,說他謝玉恒一個失責,這官路怕是都走的艱難。
可是他看謝玉恒那木然的模樣,卻跟個沒事人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罵傻了。
最后沈肆讓謝玉恒拿回卷宗整理好了再去呈到皇上面前。
謝玉恒直到手上重新將他整理好的案卷接過來,好似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在哪里。
他抬頭想要解釋案卷出錯的事情,又見都御使大人臉上冷漠的神情,所有辯解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這才感覺到一股心慌來。
又被堂內的人往外頭請,他才渾渾噩噩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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