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恒怔怔看著站在他面前垂眸福禮的人,她一如既往的在他面前安靜柔順,就連她口中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不甘。
她好似從來都是如此,就如剛才他誤會了她,她臉上好似也沒有難過的情緒。
好似她早已習以為常,好似她早就不再在乎。
她現在還心平氣和,姿態溫婉的大度成全他與另外一個女子。
她從前狹隘處處針對明柔,如今她大度的將他拱手相讓,讓他幾乎渾身沒了力氣。
那股將要失去一切的痛再一次席卷了全身。
他不明白這一刻為什么會這般疼。
昨夜明明他在老太太那兒已經下了決定,決定將李眀柔遠遠的嫁出去,他甚至可以永遠都不再見明柔了,為什么她還是要和離。
為什么。
他今日本是想將這個決定親口告訴她的。
他甚至已經在想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的反應。
他想,他終于是為她做主了一次,在李眀柔與她之間,他也沒有再偏袒。
她知曉她中了毒,受了苦,他也要為她討回一點公道的。
他想,季含漪或許會高興的。
兩人還能好起來的。
往后他唯有她,他與他也能舉案齊眉的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