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謝玉恒身邊的劉御史聽了這番話,只覺得慶幸,幸好核查這件案子的不是自己。
能讓左都御史大人提出質疑的,那這件案子多半有些問題,這謝玉恒還不知他們大人的行事嚴謹,一樁冤案都不會放過,更別說這件案子明顯有紕漏。
一來是被指認的那戶人一面之詞如何證明是真的,二來是那指認的鄰居身康體健如何五十大板就死了。
三來僅僅因為結怨,就說誣告,那石林縣令居然還信了,還打指認的人板子,本就有問題。
再有,謝玉恒常在大理寺核理卷宗,沒見過用刑,五十板子遠不讓人致死,再有堂上還有條規矩,見血而止,但那些皂吏早練就了打人的功夫,板板都是內傷,就是不出血。
都察院常辦案,對這些手段門清,恐怕這件案子并不簡單,只怕是官民勾結在了一起,硬生生造了兩樁冤案出來,不怪大人上心,若是他負責核查此案,也會覺得不對。
沈肆又看了眼謝玉恒,合上謝玉恒整理出來的卷宗,扔回到他手上:“余下的再細細核對,無誤了再拿來。”
謝玉恒渾渾噩噩走出二堂的時候,只覺得腿都有些軟。
不知道怎么的,就覺得要出事。
都察院二堂內,沈肆接過劉御史手上的卷宗,卷宗未打開,沈肆的眼里已冰涼。
他斜斜看著劉御史,冷笑一聲:“你倒是心思都在這些消息上了。”
劉御史聽了這話,心里頭就是一涼。
剛才打發時辰與謝玉恒閑聊的那幾句話,沒想到真被大人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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