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說的我可不認同,我娘根本沒給我留下妹妹呀!”更何況,原主小時候沒少被欺負,那時候怎么沒說原主還是她姐姐呢?
“你!”柳氏被蘇傾城懟得說不出半句話。
蘇絕佳從柳氏懷里出來,指著蘇傾城的鼻子大聲喊道:“我懷疑你根本就不是蘇傾城!”在破廟回來后,她就很反常,雖然她還沒有證據,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蘇傾城肯定有問題!
“原本的蘇傾城就是個膽小鬼!被我欺負著、折磨著!從小就沒吃飽穿暖過!”說起這些她臉上竟是得意的表情,她邁步走向蘇傾城,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么蛛絲馬跡!
褚遠寧伸手,攔在蘇絕佳前面:“蘇二小姐,請慎!蘇小姐是殿下的王妃,對她不敬,就是對宸王殿下的不敬!”
他沒想到容貌姣好,舉止優雅的蘇二小姐,私下竟是這般心腸歹毒!從小就虐待手足!聽到這些他竟忍不住心疼起王妃娘娘。
褚侍衛是宸王殿下的貼身侍衛,她們不敢得罪。
見兩人消停了些,站在褚遠寧身側的小翠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畢竟蘇府的位置是在街市里,不知何時,竟有人圍觀起來,隨著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剛才蘇絕佳所都被人聽了去,對她指指點點的人不在少數。
蘇文旭見狀連忙制止,他拉著柳氏母女往后站,進行了一番告誡:“你們倆再搞事!就別再進蘇府!”蘇府的名聲都要毀盡了!再留這兩個人在府上,簡直是禍害!他丟不起這個人啊!
蘇傾城仰天大笑,環顧一周見到聚集了那么多觀眾,她又瞬間收住笑容,變臉之快給人一種瘋批即視感。想息事寧人?她可不同意!
“對!你說的沒錯!我不是原來那個蘇傾城!”她心里清楚,她與原來的蘇傾城不是一個人,不論是性格還是行事做派,她與原主都差別太大,為了防止以后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她還不如趁早自己承認!
聽見蘇傾城說出此話,褚遠寧瞳孔忽的擴大!他還挺喜歡王妃娘娘的,平易近人,也不似一般的千金小姐那樣嬌蠻任性,若她真的不是宰相府的蘇小姐,有頂替蘇小姐嫁給王爺,那可是欺君之罪!
“城兒,你胡說什么?你是不是本相的女兒,本相還不知道嗎?”蘇文旭看著眼前這難以控制的局面,頭上竟然冒出一層薄汗。
蘇絕佳聽見她承認,心底冷笑,一旦承認便是欺君之罪!宸王妃的位置,她也就坐到今日了!
蘇絕佳一臉小人得志:“既然你承認了,我們也少費事,還不如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褚遠寧皺眉,他沒想到蘇傾城那么快就承認了,但即使他心中有疑惑,還是選擇站在蘇傾城這邊!他不知道蘇傾城是不是好人,但眼前這個蘇絕佳,絕對是惡人!
他伸手攔在蘇絕佳面前:“二小姐,這不是審訊室!還輪不到你來質問王妃娘娘!”
蘇傾城直接無視她,然后雙手抱胸、高抬下巴地傲慢的轉身,一副尊貴不可侵犯的模樣。
她對著圍觀的人,神情悲愴,勾起眾人的回憶:“府上不是為我辦了一次葬禮嗎?”,說完眼神又瞬間堅韌起來,堅定而讓人不敢質疑,她猛然拔高音量:“原來那個蘇傾城已經死在了那天!”
蘇傾城沒有挑明是哪一天,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此一出,在場的人都沸騰起來,就在一個月前,蘇府大辦蘇傾城的喪事,柳氏在門口哭喊時,蘇傾城又莫名的出現在蘇府門口,把當時圍觀的人都嚇到了,眼下又整這出,明顯是蘇府內宅不睦,有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最想讓蘇傾城死的就是蘇絕佳呀!畢竟她傾慕宸王殿下,是宜安人盡皆知的事!
這不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嗎!人在遭受重大刺激之后性情大變!
“蘇傾城!你耍我!”蘇絕佳氣急敗壞,她沒想到,這個賤人竟變得心機如此深!竟跟她玩起了把戲!
人群里議論的聲音漸漸高漲,你一我一語的就對起話來。
“天吶,早就該想到的呀!”
“母女倆蛇蝎心腸,十幾年前宰相夫人本就死的蹊蹺,你們都不記得了嗎?”
“有點印象、有點印象,確實是突然,一點風聲都沒有。”
“聽府上的家丁說,連尸身都沒見到,只放了個牌位。”
“說不準就是這個柳氏的手筆呢!現在又到她的女兒,要害原配的女兒,這蘇小姐也太慘了!”
話語清晰的落入耳中,生生刺耳,聽見提起陳年舊事,蘇文旭臉上掛不住,他心底的大石頭落地了,抬手抹掉腦門上的冷汗,轉頭甩袖離開。只要不是掉腦袋的事,都好說,她們想怎么鬧都行!
蘇絕佳撲向正在談論的百姓,警告道:“你們別胡說,她母親是病死的!和我娘沒關系!再胡說,我就報官,把你們都抓起來!”
百姓們見她這般瘋批模樣,害怕的走開了,畢竟她們可不敢逞一時口舌之快,而惹上禍端!
不遠處高樓上,一雙銳利的眸子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一勾,不禁贊嘆,這女人確有幾分機敏,一石激起千層浪,幾句話就讓眾人為她說話,扭轉了局勢。
方才她承認后,他竟也好奇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他黯然而輕嘲地一笑,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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