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不敢確定人沒跑,但是蘇絕佳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蘇絕佳,屢次對她下手,她再避讓豈不是讓她更加猖狂?
蘇文旭點了下頭:“劉管家,集中府里所有人!”
蘇絕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很快,府里全部的人都到了,蘇傾城剛聽見時是很驚訝的,怎么可能全部都到?她下的劑量至少能讓一個成年人睡半個小時的!
莫非是逃出去了?
“虎子今日身子不利索,喝了藥睡了,叫不醒,我們就把他抬了過來。”男子是連著被子一起抬過來的,放在地上。
說話的是和虎子睡同一間房的來順。
看來這個來順的嫌疑也很大,正好她所懷疑的人是兩個。
“將他潑醒!”
說話的是蘇文旭。
底下的人聽見這句話都倒吸了口涼氣,大冷天的,一桶冷水下去,會染風寒的!
在古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可以要人命。
“不必。”
眾人紛紛看向蘇傾城,松了一口氣,但她的下一句話又讓眾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丫鬟們也都羞紅了臉。
“將他的被子掀開!”
底下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蘇傾城,你不要臉!一個男子被子,是你想掀就掀的嗎?”
“我的好妹妹,我又沒說要親自掀,你急什么?”
蘇絕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大冷天的,額頭出了密密的細汗。
蘇傾城看了蘇文章一眼,從容地對下面的人說:“刺客穿的夜行衣,只要虎子穿的不是夜行衣,這就不關他事了。”
底下的人也贊同,七嘴八舌的。
“快掀啊!還等什么!”
“只需要看看下面的衣服是不是黑色的就行了!”
蘇文旭發話:“來順,掀開。”
來順看了眼蘇文旭,最后眼神流轉到蘇絕佳身上。
蘇傾城勾著唇,神情淡漠,冷道:“你看二小姐作甚?我爹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這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引到了蘇絕佳身上。
那么多人的目光,看得蘇絕佳全身發麻,她咬了咬牙:“快掀開啊!”
來順已然心如死灰,他闔了闔眼,伸手去掀虎子的被子。
只掀開一角被子,真相大白了。
眾人嘩然:“果然啊!真的是夜行衣啊!”
“怎么回事啊,虎子和大小姐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刺殺大小姐?”
“反骨的刁奴,明日打發出去買了!”
一直沒說話的柳氏恨聲道。查到這里了,再不打住,就會查到女兒身上,蘇絕佳心神不寧的樣子,早就被她察覺到了。
蘇傾城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爹,女兒明日便要嫁進宸王府,成為宸王妃,而今夜府里竟有下人要害我,定是有人指使!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背后之人真是無法無天!”
蘇文旭摸著山羊胡子,瞇著眼睛:“背后之人是誰?如實說來可從輕發落,否則,可就不是打發出去那么簡單了!”
大戶人家的家丁丫鬟犯事之后亂棍打死都可,更別說在宰相府了!
來順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說話都結結巴巴:“相爺,是是二小姐指使虎子去害大小姐的。我是站在外面給虎子放風的。”
蘇傾城沒想到這個來順那么快就招干凈了,倒省了她不少口舌。
蘇絕佳急忙辯解:“你胡說,我什么時候指使你去害她!”
可如今,有誰會不相信她呢?畢竟半個月前她就對蘇傾城出手了。
蘇文章沉聲道:“劉管家,將這兩個人帶下去,等大小姐大婚之后打發出去!”
蘇文旭的臉黑得像鍋底,下人們很識相的都散了。
柳氏和蘇絕佳站在后面大氣不敢出,她暗示地戳了下蘇絕佳的背:“快向你爹求情!”
蘇絕佳撲通跪在地上:“爹爹,女兒一時糊涂。”
“老爺,我先回去休息了,就不在這湊熱鬧了。”
李姨娘嗤笑一聲,看了眼柳氏后走了。
“死性不改的逆女!明日婚禮過后,你就到寺里禮佛!”
“不不,不要爹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爹爹。”
她正處于如花似玉的年紀,怎么能去禮佛!蘇絕佳見求蘇文旭沒用,又爬到她的腳邊:“姐姐,姐姐求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柳氏也跪了下去,她跪在蘇文旭腳邊。
“老爺,佳兒一時糊涂,你就饒了她吧。”
柳氏眼角掛淚,抱住蘇文旭的腿。她娘家全靠蘇文旭提攜,她們娘倆都不能有事啊!都怪蘇傾城那個賤人,沒有她在,整個宰相府就是她女兒的了!她就該在她還小的時候掐死她!想到這里,柳氏的目光像淬了毒液似的射向蘇傾城!
蘇文旭掙扎了兩下,厲聲道:“宸王都來見過傾城了,你這兩個蠢貨還想著耍花招,萬一傾城有個好歹怎么和宮里交代?怎么和宸王府交代?”
柳氏被這一吼,愣神松開了手。蘇傾城忍不住笑了,她抬手掩著嘴咳了一聲,裝模作樣的為她們求情:“爹,索幸我也無大礙,這次就放過她們倆吧,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還有下次,我定將昔日舊賬都翻出來,讓大家都看看京城第一貴女背后丑陋的的一面。”
蘇文旭負手而立:“既然傾城愿意原諒你,這次就饒了你,還有下次,你們兩個就收拾東西滾到鄉下莊子里!”
以前的打打鬧鬧,他都不追究,兩次害人性命,這種人留在府里,壞了他宰相府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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