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慘叫聲,呼嘯聲,求救聲,不絕于耳!
暴雨如注,雷光不時撕開天空,照樣地上的屠殺。
而大雨又迅速將這一切沖刷干凈。
在戰場上,一個如霧一般的人影,悠閑地散步。
身后插的風車,輕輕地轉著。
懷里的布娃娃,腮幫子不停鼓起,又癟下。
“這樣,才算有點好玩。”
金槍鶴正得意收拾他的戰利品——一名被他刺殺而死的發路宗的族長。
突然發現,戰利品身體變得極為脆弱,在暴雨中,竟然慢慢消失。
“啊!”
他感覺空氣變得陰寒無比,嚇得退后一步。
“幸虧我錄了視頻,否則這功勞還不好算了。”
他哪里知道,這名族長的靈魂已經被不遠處的南宮妮子吸食。
“吁!”
焦家老祖拉著江惜歡的手,站到了宗城城頭。
這手格外溫暖,心頭狂涌劫后余生的喜悅。
“還是老子的決策對,出什么城,堅守就對了。”
在心里表揚自己一句,他轉身看向城外。
宗城護城陣法外,在一眾元嬰大修士的簇擁下,錢多多懸立在半空中,正看向他。
焦家老祖微微感應一下,跟著自己回來的,只有六七百人。
五位長老活了下來,但全部帶傷。
二十名族長只回來九名,十一名扔在城外,兇多吉少。
兩萬五千名金丹修士,只逃回來六百多人。
“慘敗!慘得不能再慘的失敗!”
焦家老祖的臉,突然漲得通紅,一口老血差點從胸口噴了出來。
“活了幾千年,居然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打成這樣!”
靈識往天空轉了轉,沒有看到秦老祖、滿老祖、馬老祖,焦家老祖馬上覺得好受了些。
這三個老家伙,升宗戰開始,就一直在云層上扒眼,看自己的熱鬧。
暴雨偷襲,事發突然,他們來不及過來看熱鬧。
“焦家老祖,這澡可洗得舒服?”
站在城外的錢多多,笑著大聲問道。
“幾萬多人,陪你洗。你洗干凈了,可幾萬人都扔在城外了。你良心疼不疼?”
“哦,我忘了,你哪有什么良心?”
“轟隆隆!”
一聲驚雷在發路宗宗城上空炸響。
焦家老祖剛剛平復下來的胸口,再度一熱,一口老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