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之前陸淵澤所打探到的消息。
那些在冥界出現的人,自稱他們是世代守護者,家族組織他們來探查。
雖說,當時情況未明,他們或許藏了些許防備,說的話并不一定就是真話。
但是有一件事肯定是真的,這個宗門和冥界有關。
不會真的如同陸淵澤猜測的那般,是哪個冥界出去的大能留下的后代吧?
有人未卜先知,算到了我會出事,借著這具身體回歸,重回故土,因而早做了安排,想要告訴我一些事嗎?
“喂,你魔怔啦”劉瑞杰見我長久未動,抬手往我眼前晃了晃,他皺著眉頭,表情依舊看著讓人不舒服,好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他似的,臉臭的要死。
“你們宗門里沒人教你規矩嗎?那么沒大沒小。”我將那玉牌放到了桌面上,毫不客氣的回懟了一句。
不懂禮貌的不請自來,不敲門,不帶稱呼,姿態隨意,放肆的很。我還從沒見過那么無理的小輩。
如果是別家的晚輩,那我沒有管的資格,也懶得插手別家的禮教。可若這個宗門真的與曾經的冥界有關,那也就是說,這些個人族小修者,都可以算是我的后輩,說不準還是沾親帶故的,那就自然要好好的調教一番。省的這種盛氣凌人的家伙,出門在外,再給我的名號抹黑。
“哼,我就沒規矩,跟你有什么關系?”劉瑞杰端著一副欠抽的架勢,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那股傲嬌的勁又上來了,一個勁的想跟人唱反調,莫不是叛逆期到了。
“你最好祈禱你們那什么宗門和我沒什么關系,要是真有點什么,憑你現在對我的態度,往后你可別想有好日子過。”我這會連眼神都懶得分給他一個了。
這么蠢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入了內門的。我還真為這個宗門的教育體系感到悲哀。
和人拌嘴并不妨礙我手上的動作,信封里的紙張被我打開了攤在桌面上,瞬間占滿了大半的桌面。
金邊宣紙,竹紋熏香,材質考究。
上面的文字,也同樣很特別。不是鋼筆或是圓珠筆之類的常見用具書寫,而是很講究的用毛筆字書寫,用的還是千年之前的文字。洋洋灑灑的一大篇,東拉西扯,磨磨唧唧的,但很有格調。墨跡筆畫里似乎隱隱的反光,用的都是些名貴的東西,看起來那邊對這次書信交流很是重視。
我上一次游歷人間之時,正巧就是文人墨客極佳的興盛之期,而自那會兒起,我就十分討厭這些說話拐彎抹角,扯大半天才扯到正事上的信件了。
這又哪個老頑固提筆寫的?
筆鋒有力強勁,功底不錯。只是,用那么大的篇幅,扯一些沒用的客套話,最后有用的不過是那幾個字,這也太浪費資源了。
再說了,人界現在的年代,書信這種東西都快絕跡了吧,居然還用這么古老的方式傳遞信息,是哪里來的古人干的嗎?
我不禁有些懷疑,那個什么長老會,他們真的認識我嗎?還是故意拿這種事情來氣我的。
被重視是一回事,但這明顯的浪費,故意戳著我的雷點,我可太看不下去了。
整一張紙我提取出有用的信息,就是“古廷閣,明日一敘”這么一句。明明一句話能解決的事,非要整那么麻煩。
看著面前自由散漫的劉瑞杰,我的怒氣又往上竄了一點。這么個連寫字傳信都恪守古訓,規規矩矩的宗門,是怎么教出這么一個桀驁不馴,莽撞沖動,還目無尊長的大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