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們的目的是要將我們都留下,那么最好突破的應該是那一堆在防護罩之內的小輩才對。
只要防護罩一破,在敵人數量遠遠大于自家人的先提條件之下,這些初出茅廬的菜鳥一定會被嚇破膽,被優先拿下。
可這些東西,貌似,卻是以最籠統的以多打少的方式在針對,對他們危險程度最大的人。
為什么呢?
是想優先解決最強者,然后再慢慢的消磨掉那些弱者
不,不對。
這明顯是要有高智商才能想出來的迂回戰術,絕對不可能出自于這些鬼東西。
這些東西沒有智慧,可控制它們的人,卻并不見得,沒有別的目的。
樹底下的那群人里,有人有問題。
前赴后繼,鬼影不斷,沒有智慧的死物,自然不會有勞累,疲乏的感覺,從始至終他們得到的命令應該都是牽制。
牽制住足夠有能力,破除這一切的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些東西數量不減少,我就不可能出去。
我斟酌著利弊,考量著是否要在這里暴露全部的實力。
起先的打斗,大部分用的都是一些技巧,沒有附帶上過多的術法。一是為了留存實力,靜觀其變。二是為了釣一釣可能存在的奸細。
在間隙覺得場面他能絕對控制的情況下,才會露出破綻。
我回想著剛才一瞬間的視野清晰,場面之中看到的人里,那位最先遭受毒手的被叫做依依的小姑娘,身上灰撲撲的,像是在泥地里滾了一圈,但卻毫發無傷。這一點很可疑。
她哭的梨花帶雨的,眼中的恐懼并不像是裝的,抱著同樣受傷的苗雅芊,依依像是找到了保護傘,可憐兮兮的哭訴著什么。
苗雅芊帶寵溺的安撫著。最靠近他們幾個的是那個西裝男和一個皮膚黝黑的高個子壯碩青年,這兩位像是剛才被波及到了,腰背部有著不同程度的傷痕,已經被處理過了。
那位像是負責治愈后勤的小姑娘神色略帶無奈,盡職盡責的完成著自己的救治任務。
最邊上的暫時領頭者,那兩位被叫做趙空和韓遠志的青年男子,關注著內部情況的同時,同樣也凝視著外部的混局。一副想要上去幫忙卻又顧及著長老的命令,不敢自作主張。
寸頭青年廖詳待在最靠近右側的防護罩之內,神情有些警惕的盯著外邊。而在他邊上的,是那個最開始讓我覺得行為奇怪的黑衣男子。
其他幾人,嫌疑都不大。剛才有踏出過防護罩的,有受傷的五人,反而是最可疑的。
把自己處在弱勢群體,也是最不容易引起他人懷疑的。
會是誰呢?
那個暗中勾結異族,控制著這些怪物,對自己曾經的同門,痛下殺手也絕不手軟的殘酷者,會是誰?
一時之間我沒有辦法做出判斷,我所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而這個節點顯然不適合暴露全部的實力。我還沒有弄清楚,那個隱藏在人群之中奸細到底想做什么。貿然出手,暴露底牌,會處在被動的。
再等等。
再等等。
當一切都像是按照那位奸細所想的進行之后,他一定會做出下一步的安排的。
這么想著,我擋開那些黑影的動作稍慢了些,表現出了像是力不從心的疲憊,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動作越來越慢。
就像真的是因為長時間的打斗體力不支了一般。
“啊,王依依,你干什么?”人群之中忽然傳出的驚呼聲,夾雜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剎那之間散播了開來。這個說話的聲音我聽過,是那個看上去十分溫和,成熟知性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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