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做個白日夢嘛,不要打碎我的夢……”
“再怎么說也是空降來的管理層,你別真看他年紀輕,就覺得是個白白凈凈的大學生……”
“你還知道啥?快說說。”
“人家手里握著大項目,怎么也不會是個普通角色,可別瞎想了!”
……
議論聲愈演愈烈,年輕的小秘書們又一次按捺不住,提前跑到了休息室里分享所得,一個個都聊的熱火朝天。
又是一場扎堆談天論地,由我親手促成,呈現在了-->>那個,藏有針孔攝像頭的地方。
“都沒事兒干嗎?公司是你們扎堆談八卦的地方嗎?”秦修菲適時出現,卡著上午下班前的最后一分鐘,像是碰巧晃到了休息室里,撞見了那番,茶話大會的架勢。
生氣當然是裝的,發怒也是。這是我計算好的劇本。
而這么做的目的,是一種示弱,同時,也是一種掩護。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把監控攝像頭藏到了這里,而短期之內,三番兩次拍到公司人員擅離職守,遲到早退,工作散漫,鐘情八卦,塑造出一個不太良好的企業形象,能放松他們的警惕。
同時,這也是我需要的一個,議論點。
上班時間集體違反規定,這種事很快就傳的整個公司都是,作為反面教材傳揚開來,絕對迅速,一時間風頭蓋過了有關于我的話題,這倒是我未曾想到的。
不過我也很樂意看見這樣的事情發展下去,并沒有制止,沒有在暗地里火上澆油了一番,就已經是我格外控制了。
當然,這些人這一次并不會受到什么實質性的處罰,這本來就是我刻意在引誘她們犯錯,雖然這種早退談論八卦的行為不符合公司的規章制度,但這些人也在某種程度上幫了我的忙,我自然不會過河拆橋。
一切都如我計劃的那般發展著。
時間進展到十分鐘之后,我已經和應邊羽面對面的坐到了一家環境清幽,格調高雅的西餐廳里。
一進門我就要了個單獨的卡座,特意避開了靠窗邊的位置,一是為了防止有人通過我們交談的口型讀出唇語,另外,也是不喜歡被圍觀,再傳出什么誤會來。
應邊羽興致極高,一個人包攬了點菜,將前菜,主食,甜點,包括飲品里,所有想嘗試的通通點了個遍。對此我并沒有什么表示,由著她點單。
服務人員將紙質的復古式菜單收走后,并沒有立即上菜,而是端上了一系列餐具。之后,就是有些漫長的等菜時間。
應邊羽似乎有些無聊,發現我并沒有和她攀談的意思,倒是主動問出了聲,“你發什么呆呢?”
我盯著桌面的空處,維持著一副沒睡醒的呆了模樣,聽到對面之人的詢問,我裝作迷糊的模樣,做出了些許被驚嚇到的反應,“啊哦,沒什么,就是在想,你們這里,對于員工犯錯是什么處罰?”
我同她的對話內容也是提前設計好的。主要是為了能夠和這個人聊足夠長的時間,以保證宮學長他們那邊的計劃,能夠平穩的實施。
而這個話題,同樣是我精心挑選的,不僅能夠拉長聊天時間,同時也能借機試探。
應邊羽回答的十分干脆,“罰錢唄,還能怎么罰?”
我微微點頭,緊接著眼珠子一轉,裝作剛剛反應過來的模樣,給方才的問題附加上了些許條件,“那要是情節嚴重,傷到公司名聲,影響到公司后續發展了呢?”
這回的問題,深度和廣度都比之前上升了一個檔次,應邊羽稍作思考,這才做出了回應,“那就要看,員工本身的價值了,如果他有足夠的自我價值,那當然可以先啟用功過相抵,保持原位,爭取戴罪立功。如果本身沒有價值了,或者價值較小,那就會被放棄。”
她剛說完,就有一位女侍者推著小餐車往我們這邊過來了,來人走的很慢,像是刻意放緩了步子,維持優雅一般。
這個人,看著就很可疑。正值午餐高峰時間段,行動緩慢,反應遲鈍,一點都不像是一家對外營業的餐廳該有的模式。
我暗暗瞥了一眼那慢吞吞,龜速前行的女侍者,沒有停下話題,裝作若無其事接著開口,“這樣啊,那如果是一大堆人一起犯錯呢?會法不責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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