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那么做的目的,應該是怪我沒有重視,幫神族調查的事,所以,在提醒催促我趕緊行動。
神界應該又發生過什么事了,讓她預感到了更加強烈的危機,這才不得已,來敲打我。
關上休息室的門,進入到一個全封閉的空間內,我立-->>刻拿出了自己作為江銘那個身份的手機。
上面的那個小掛件已是經過我的壓縮術法,轉化成了更小巧玲瓏的模樣。在沒有開燈的一片黑暗之中,它散發著一層銀綠色的光芒,整個瓶身輕微的晃動著,十分急切的想引起我的注意。
我之前初步觀察過這個小瓶子,上面的封印,是單向的。我能夠探查到里面,而從里面卻不能接觸到外面。就像是,單向聯系的傳聲筒一樣。
出于習慣性的警惕,我左手一抬,銀色的光芒在我指尖閃動,隨著我的動作,指尖的化作點點星辰,散開在周身,最后變成了一層如塵埃般肉眼無法察覺的形態,成一層球形的結界,將我以及整個房間都罩在其中,隔絕了外界可能的窺探。
黑暗與我而并不會造成走動的阻礙,在沒有撞上任何物體的情況下,我幾步就走到床沿邊坐下,閉眼凝神將意念力探入那個晃動幅度逐漸增強的瓶子里。
我的意念力并沒有觸碰到類似實質性紙張的東西,反而觸發了懸浮在空蕩的瓶子中間那顆像是投影開關的碧色珠子。
緊接著,屏障所化的球形隔絕空間里,忽然浮現出一個小孩模樣的虛影,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青色。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的存在了呢,大忙人~”開口的聲音如我之前聽過的一般,是刻意裝嫩的薛昀幻。
隨著空靈的聲音傳入耳中,由遠及近逐漸清晰,面前的身影也變得實質化了些,就像真人站在面前一樣,臉上的情緒都真切異常。
這是,分身投影嘛?
親自操控精神力跨越那么多層阻隔,親自來跟我布置任務,這么做對精神力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還真是大手筆啊!
看來,神界的確是別無他法了,所以才急著將事情交給我。
“薛大護法,也知道我忙,還給我添亂。”我并不知道薛昀幻在神界的職位,只能按照我印象里的那個身份稱呼她,語氣也算不上好。
強硬的把極其復雜,風險極大,還得罪人,又招仇恨的事,強硬的塞給某個人,接著還不停的催促,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都不會心情好。
薛昀幻顯然是意識到了我這是在抱怨,自知理虧的她也沒理由給我擺臉色,十分好脾氣的為自己辯解,“又不是我存心要給你添亂的,誰讓你把自己藏的那么好,我找不到你,只能用這種方式,讓你自己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瞧瞧這說的是什么話?
就因為一時之間找不到人,于是想也沒想的,逮著別人的弱處就開始設局,也不管自己的行為是不是道德,非把人釣出來才甘心。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果然不能用普通人族的道德思維來推理神的行動,這位可是活了上萬年的老人家,已經超脫天際,自認為游離于世間規則之外了。
能將叛逆違規,說的那么清新脫俗也沒誰了。
我沒和她繼續貧嘴,長話短說道,“說吧,想讓我查什么?”
“很簡單,我想你應該已經接觸到一些相關的事件了。”那憑空而來又逐漸實質化的青色身影,先是以腳尖落地,接著她向前一跨步,停在我身前,彎下腰將臉湊近我輕聲道,“你知道天道和他的那位伴侶的事情吧~”
那擠眉弄眼的神情,好像在和小姐妹談論什么有趣的八卦似的。
若不是提前猜到薛昀幻交代我的委托確有其事,十分正經,說不準還關乎神界存亡,我都要以為她是故意找借口,來打發無聊的漫長歲月,順帶調戲消遣小輩的了。
我悄悄將身體往后退開一點,拉開了些許距離,接著滿臉嫌棄的望向薛昀幻這只是投影的軀體,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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