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么仙帝一定要維護這樣的規則,還大力奉行,格外推崇了那么久的時間,導致現如今,他曾經所管轄過的仙、人、妖三族,都還或多或少的都存在著這種潛在的影響。
被捧得越高,被賦予的期待也就越高,這種虛無縹緲的階級期待,本就沒有辦法制約,也永遠沒有上限。等到底下的人對上層的所有期待,在一瞬間被瓦解而徹底失望的時候,不就是動亂發生的開端嗎?
很明顯,這種從根源上就存在的矛盾,根本無解,積壓的越久,越會大到無可想象。
仙帝難不成是在高位太久,被權力沖昏頭腦,以至于看不清這件事情最終會走向必然的那個結局嗎?
他是在自欺欺人嗎?還是真的狂妄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夠對抗得了世間已然運行了千萬年規則呢?
又或者,只是當局者迷吧。
我弄不懂那些一直在高位上的人的想法。
不理解,也不想尊重。
從樓梯處拐到書房,距離并不遠,我走的并不算快,一分鐘不到,就已經站定在了小書房門口。
敲門進去的時候,爸沉著一張臉,似乎依舊在為什么事而煩心。見我進來,爸頭也不抬的招手,招呼著我在對面椅子上坐下,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桌上攤著一大堆文件資料,應該是什么比較棘手的項目,我只瞟了一眼,就自動忽略了它。
我可一點都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自覺低頭,假裝看不見那些亂七八糟的紙張。
爸似乎本也沒打算拉我一起商討桌上的項目,隨意的將手上的文件夾一合,蓋住了余下的文本內容。
他換上了一副相對和藹些的表情,嘴角不再緊緊抿著,而是微微上揚,認真的注視著坐姿有些隨意的我。
或許是常年處于發號施令的一方所養成的習慣,爸即使是刻意柔和面部表情,神情還是十分的嚴肅,就像是在面對什么別國的總統,進行一場世紀會談一樣的正經。
我感受到了空氣中一股無形的壓力,不得已配合這氣氛,正了正坐姿。
雖然談話的開頭給我的感覺不佳,過程倒有意外的融洽,結果也自然還不錯,至少在我看來,計劃可行度挺高。
我們倆的談話內容,大致圍繞著主線,一絲一毫都沒有偏離。
我告訴了爸我接下來大致打算做的事,而爸就著集團現在的狀況給我簡單進行了概述,讓我腦中先有了大概的輪廓。
原本的計劃只經過了些許細節上的調整,便最終敲定。
雙方達成一致的時候,時間才過去半個時辰,以爸往常那種吹毛求疵的做事方式,已經算是為了讓我舒坦些,退了許多步了。
我也沒有繼續堅持什么,只對特定的點進行了強調,以確保達到預想的效果,以及有充足的條件可以暗地里完成一些,不方便讓爸和家里人知道的事。
商討好一切,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艷陽高照的時間節點了。
除了像是沒什么正事可做的俞洛還留在客廳里悠閑的喝著下午茶,其余仆從們都已經沒影了。
小愿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似乎并不在家,陸淵澤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