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覺得,有哪里不太舒服。
那是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就像是踏入流沙陷阱,掙扎著往上爬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我踏入的并不是流沙,只是有人在下面惡作劇。
我垂眸不語,裝作沉思的模樣。
就在此時,一直被那格外特別的綠色眼眸注視著的我,忽然間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雖然我有些臉盲,但對于特別扎眼的人,也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確定我沒有見過她,如果我見過這么一個驚艷出塵的小姑娘,沒道理不記得。
可熟悉感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的。
我好像,曾經和她對話過的。
近期的記憶里,和我對話過,卻沒見過真容的人并不多,我在腦中搜尋了沒一會兒,就想起了她。
是那時和大師姐掰扯的那次,這小姑娘主導了一會兒,她就出現過那么一兩次。語行為都泛著童真,讓我覺得很俏皮可愛的樣子。
我猛然抬頭,就見那小姑娘歪頭,俏皮的沖我眨了眨眼睛,對著一個wink。
啊,是了,就是她。
她當時附身在大師姐身上,應該是想透露我一些信息,做的很隱晦,刻意給出明顯的錯誤,好像還在幫著隱瞞什么。
無論如何,有一點是肯定的。
她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你們這么冷漠的對待鎮守禁地的守護者,要我怎么相信,把她留在這兒,你們能看護好她呢”我并未松口,但堅決的帶走小汐的態度有些動搖了。
我并不希望生靈涂炭,可我也不想小汐再受到傷害。
懷里的小汐雖然氣息平穩,但卻依舊沒能睜開眼睛。
我很少看到她那么脆弱的模樣。
就算最后真的要把她留在這兒,我也得確保小汐的安全。
我的話帶著商量的語氣,顯然是希望她能給我提出一個有利的條件,作為交換。
聽懂這層意思的白胡須老者也是一喜,保持著略微低頭的行禮模樣,十分敬佩的偷瞄了一眼那綠衣女孩,似乎在為她三兩語,就讓我松口而感到激動萬分。
“鎮守者的存亡,同樣也是神界的大事,放心吧,真到了關鍵的時候,我不會坐視不理。”綠眸子的小姑娘回了我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話也說的模糊不清。
我能感覺到,她在暗示我什么,似乎有什么顧慮,不敢直。
“遠小子,把你的障眼法收起來,別嚇著客人了。還有你們,作為留守文官,來湊什么熱鬧?這是你們能湊熱鬧的事情嗎?通通給我回崗位上去。”
那清脆的鈴鐺聲又響了起來,她走動到了我跟前,停在了我面前一米開外的距離處,對著周圍的一眾人訓話。
這話沒有避著我,將周圍一眾人的身份都點了出來,顯然是在向我拋橄欖枝。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遠小子”叫的應該是那個白胡須的老者,而后面那句,說的是其他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