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之中,除了等在一旁收拾整理衣物的幾位內侍,其他人都已經不在了,哥和陸淵澤應該是試完了衣服去挑別的東西。
“小愿這小子,跑的倒是快,人影都不見了。”我掃視一圈,都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有些無奈的吐槽了一句。
旁邊的內侍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紛紛加快手上的動作,準備趕緊干完活,盡快離開。一副不想聽到更多的事兒,以免被滅口的驚恐模樣。
都被嚇得不輕啊。
是我之前同俞洛演的那出戲起作用了。
本就不習慣有人在身邊伺候,我也沒打算解釋什么,不準備挽回我倆的形象。而是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先下去,好方便我們倆講話。
我的手才剛擺起,五秒之內,周圍幾人,就迅速退了出去,像是在躲瘟神似的。
直到大門被最后離開的侍者輕輕帶上,俞洛才開口接了我方才的話。
“刺激的勁過了,他當然也會冷靜下來。你弟弟那么機靈,一想就明白了,剛才是我在做局試探。他自覺露出了破綻,自然就會躲遠些,省的又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我看出了更多的秘密。”俞洛隨口而,帶著些許羨慕,也夾雜這高高在上的點評意味。
我順勢拉出了被她扶著的手臂,隨意的背靠一側墻壁,靜靜聽著她的發。
把人心當成題目剖析,切入的點越準確,越是顯得答題之人冷漠無情。
神應當公平,也應當仁愛。俞洛她身負督察職責,不近人情而冷漠些,也應當是正常的。
可不知為什么,見她如此冷靜的分析,我忽然覺得心臟處有些抽痛。毫無來由的同情,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心。
是不是,最近和她待的太近了些,所以,總是不自覺的被牽動情緒。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很多時候,感情就是這么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你家里的那些位,可都是人精,沒一個好相與的。”俞洛并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繼續輸出她的,一邊還逛起了男裝衣柜,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她的評價十分犀利,一針見血。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但這話從另一個見只見他們第一面的局外人嘴里說出來,代表的意思,可就不一樣了。
換句不好聽的話來說,她的意思,是在我家里人麻煩呢,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個個都性子古怪。
如果我們倆關系親近,這話,就是她在同我撒嬌抱怨。
可,按現在的情況,這話,顯然不是這種意思,而更像是在挑釁。有著一種挑撥我們一家人關系的意思,說我們都是表面做戲,而心思各異。
話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我也不甘示弱,犟嘴道。“你在我面前,這么直白的評價我的家人,就不擔心,我會翻臉?”
正好走到一間白色西服柜面前的俞洛,停下了腳步。她透過透明的衣櫥柜看我,眼神十分真摯,帶著一種虔誠。
“你不會。你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被你劃入了自己人的行列。你就會護短到底,無論那人做了什么,你都不會怪罪。”
她的話說的堅決肯定,眼神也一直沒有從我身上移開。
“我們才認識了多久,你就說的這么絕對,好像你很了解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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