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探究俞洛的情緒變動到底因為什么,我們還沒有熟到那種程度。沒有熟悉到,能隨意的探究他人不想說的,隱私的地步。
我走到門口附近,側靠墻面,背過身給了俞洛一些私人的空間,想讓讓她自己調節好情緒。
卻在此時,聽到了走近的腳步聲。
“真不用我幫你,解決這次的聯誼會”俞洛的聲音伴隨著她的腳步聲在我身后悠悠響起。
我被她的話引去了注意,一時之間,也沒能分辨出方才聽到的腳步聲,究竟是俞洛,還是門外的人走近。
她的語調已經恢復了平靜,就像方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你只要安靜的待在這兒,不輕舉妄動,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我半側過身,不再依靠著墻壁支撐身體,側目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我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刻薄了些。
可沒辦法,實在是,最近,這人越來越不安分了。
要是再放任下去,她真會給我闖出禍事來。
“怎么,讓我演花瓶?”俞洛低眉輕笑,已然站定在了我身側半步的距離。
光線恰好,勾勒得她的臉龐,格外神圣。
平時俞洛總是一副清冷的模樣,仿佛和一切世間之物,和這紅塵俗事都格格不入一般。她本就是神,遠離凡塵,應該如此。
可此時,她就像是一張白紙,忽然被染上了五顏六色,像是誤入亂世的傾城佳人,不合理中透露著讓人挪不開眼的靈動。
她嘴角上揚,一個十分淺淡的弧度,卻更像那種回眸百媚,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禍水。
也不知是不是忽然被眼前的場景迷惑了,我忽然就想和她貧嘴。“不,讓你演,臺風眼。”
話出口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不妥。
雖說,我這話,是在開玩笑。可,聽的人不一定就會把這話當成玩笑,一笑而過,那又該怎么辦。
“哦”俞洛輕挑半邊眉毛,腦袋又向我湊近了幾分,眼神帶著幾分危險的神色。
果然是這樣。
我就不該和她貧嘴,我暗罵自己多嘴,給自己惹事兒。
剛想側步一跨,同她拉開距離,就被俞洛眼疾手快的一板肩膀。她另一手橫在我鎖骨附近,將我整個人順勢抵到了墻上。
何其相似的場景,之前她要演戲時的開場都是如此。
我只來得及下意識的抬手按上她的雙側肩膀,微微用力,暗示她別發瘋。
背后的墻面冰涼,我本就沒有將身后的拉鏈拉到底,差了三兩指節的樣子,雖然不至于讓衣服滑落,但也算衣衫不整的一列。
而那零散的配飾也沒有啥保暖作用,涼意順著薄紗之下的后背傳入,讓我有了瞬間的清醒。
我潛意識里覺得,俞洛不會傷害我,自然沒有防備她的突然湊近。直到此刻,我依舊不認為她會對我下殺手,所以也沒有動武的打算,只是在警告她。
她可以演她的戲,但別太過分。
“那你,也會繞著著我這個臺風眼而動嗎?”而俞洛的下一句話,就在這個時候,在我一側耳邊響起,熱氣噴灑開來,讓我腦袋一混。
她話里的意思是,讓我追隨她,還是讓我待在她身邊,保護她
我一頓,也就失去了最佳的反抗時機。
面前隨之而來的,是俞洛迅速靠近的臉,眼里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深情,和強烈的欲望。
她想親我。
這次,不是演戲,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