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俞洛同小愿暗暗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小愿對著我倆揮手,沒準備跟著,反而留在了原地。
他像是準備留下來和爸講些什么。
絕對有貓膩。
小愿向來不喜歡接觸他人,即使是在家里,也一樣喜歡獨處。這會兒,他卻主動和爸交談,怎么看都不合理。
不知道倆人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我悶聲不吭,直到輪椅被駛離了外婆所在的宅院,重新推上石子路朝原路而回,我這才開口問。
“你這又是做什么?”我問的當然是剛才她的行為。
穿的這副樣子,是干嘛來的?
存心的
俞洛微微一笑,也不惱,淡定道。“幫你脫困啊。”
她回答的如此輕易,倒像是我,得理不饒人了。
“穿成這樣和幫我脫困,有什么關系”我挑眉問。
這兩者之間有什么因果關系?我怎么沒看出來?
“你媽媽說的,讓我們試試禮服。你也有幾套,一起去試試。”俞洛在我背后默默的推著輪椅,語調輕松像是認識許久的老友,天南海北的扯家常。
我安然的坐著,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還真是潛移默化,越發不記得自己是個健全人了。
自然而然的依賴旁人,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不過,既然演了這場戲,那就演到底吧。
我心里想著,也就沒有拒絕俞洛的好意,繼續扮演著傷者,心安理得的偷懶。
“為了晚上的宴會”方才,媽好像是用這個理由留下俞洛和陸淵澤的來著。
我以為是個推脫的借口而已,沒想到,媽好像還十分重視。現在就張羅著試衣服了,看來是真的存了為中午的事,賠罪的意思。
“應該是吧。”俞洛的回答這次沒有那么輕巧了,語氣帶著些不確定。
似乎在走神。
俞洛她不會分不清輕重,這個時候走神,只可能是在意另外的事。
另外一件,比現在說的,更重要的事。
是舅舅那邊,她探聽到了什么。
我沒有回頭,氣定神閑的坐著,用意念追隨俞洛的表情。
“這并不是什么急事,距離宴會開場,怎么著也還有三四個鐘頭,光試禮服而已,用得著這么急嗎?你這么快就把我帶出來,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事兒?”
她沒有主動提起,我只能旁敲側擊的問。
“還不是你那舅舅。”俞洛面上帶著嫌棄,眼神也有些無奈,她對著我頭頂的發旋發呆,感嘆似的說了一句。
我正等著她的后續,俞洛卻又停下不講了。
“舅舅怎么了。”皺起眉頭的我追問道。
這說話,和擠牙膏一樣,一壓一動,要是遇上個急性子,可要愁死人了。
俞洛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眸色一暗。
她沒有停下輪椅的意思,只是放慢了速度,略微附身與我貼耳道。“這里,人員還沒有徹底清干凈,我們去試衣間那邊再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