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被他順手帶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用的力道不輕啊。
與此同時,陸淵澤在我身側俯下身低語,話語聲剛好被剛才的響動蓋過,只傳到了我一個人的耳中。
這么小心,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抬手施法,而是意念一動,以隔音屏障罩住了周圍。
做完這些,我才一手扯開蓋在腿上的毛毯,慢悠悠的站起身,對陸淵澤點頭,示意周圍沒問題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出問,順勢將毛毯隨手疊起,放回了輪椅座位上,卻并沒有管腳上的繃帶和包著的冰塊。
這東西拆起來麻煩,等一下出去要重新綁上也復雜,就這么著吧,反正也不影響我活動。
“本來我們的計劃,可以循序漸進的,但是,就在我們準備攔截那位老人家的時候,發現了其他事。”陸淵澤說著自然的直起身,后退幾步,同我拉開距離的同時,滿臉嚴肅,語速極快的解釋了起來。
我背靠桌邊挑眉“說具體點。”
“你舅舅這次,還和一個案子有牽連。”陸淵澤這會兒,才說到重點上。
舅舅怎么會和他有關?
“什么類型的案子”我又問。
我實在是不明白,像舅舅這樣一心只管自己的事業,對旁的事兒都不關心的人,會和什么案子扯上關系。
“有點難說,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只是人族自己的事。按權限來說,不歸我們管,我們沒有辦法直接插手。但是,私底下調查,搜集信息還是能做的。”陸淵澤的回答有些模糊不清。
依據權限都不歸我們管了,那怎么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按照他的說法,看樣子這案子都還沒有定性,那我就更不明白了。為什么陸淵澤會這么著急,現在就要跟我說。
難道是因為,這事還同我有關系
“你們怎么發現的?他為什么會被牽連?案子的發生和他有關系嗎?”
我又接連問出了好幾個疑問,也或許是被陸淵澤那緊張兮兮的模樣感染了,搞得我也有點急迫,問的都不帶斷句的。
陸淵澤這才意識到,自己到現在都沒有說清楚案子,于是抬手摸了摸鼻子,掩飾自己尷尬的同時,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和有些混亂的邏輯,這才接著開口。
“說起來有點復雜哈,我先說,和這次有關的。之前,我不是說要引開那位老太太嘛?那是因為不久之前,在醫院里上急診輔助晚上值班的那天,我看到過你家這位舅舅和一位穿著賽車服的中年女子拉扯,看起來挺親密的。”最后這幾句,他話語中明顯帶上了些揶揄。
這一次陸淵澤的話,倒是讓我有些驚訝了。
在我印象里,舅舅他一直都是單身來著。他和一個中年女子看起來很親密這是什么大型抓包現場啊?
等會兒,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帶偏了。
“不久之前這么說來,舅舅很早就回來了,但卻一直沒回家”對于這話語中場景發生的具體時間不太明確,我又向陸淵澤確認道。
“嗯,我當時只是覺得他和你長得有點像,所以多關注了一些,后來,想起來這件事問了阿辭,聽到了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