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是還留有余地的。
可卻又是另一個圈套,我還不得不自己主動走進去。
先擺出一個根本不可能達到的條件,接下來又降低要求,一副很好心的樣子,誰會不心動呢?
倒是談判的好手。
這話術我很熟悉,之前經常用來刑訊套話來著。
突然間被人用在自己身上,還有點不習慣。
眼前這人,本來的目的,就不是剛才所說的打一架。
“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態,應當也沒這個能力和我再打斗了吧。”
果然她話風一轉,就自己先解釋了起來。
像是善解人意,要給我一個臺階下似的。
“飛花雖然是神器,在境界上壓制了我的武器,可是你身受重傷,還沒有來得及治愈,先不說這樣打斗公不公平,單看打下去的結果,也只會有一個。”
說到這里,她便停住了腳步。
剛才談話之間,她已經圍繞亭子走了半圈,來到了我身后。
“這種毫無挑戰性的事,我可沒什么興趣。”
聲音自我背后傳來。
不用看我也知道,她現在一定是滿臉傲嬌。
“所以?”我依舊目視前方,神情不變,心中開始暗暗猜測她的目的。
左側耳邊傳來俏皮的聲音。
“所以,你用等價的信息來交換唄。”
黃裙少女的聲音突然變得甜甜的。
好一個夾子音。
隨著她的話語,有氣息,在我耳廓吐納。
有點癢。
都一大把年紀,裝什么嫩啊?
我在心中吐槽。
略微一側頭,避開了那個位置,偏頭看向她。
眼前的面孔,近在咫尺。
她的臉,瞬間放大在我眼孔中,細節明顯,一覽無余。
我微微一愣,卻不是因為距離太近而感到不適。
而是,我突然發現,我好像見過這張臉。
不是當面見過的,好像是在什么影像之中見過的。
時間有些久,不太記得清了。但我可以肯定,我一定是見過的。
是什么時候來著?
我瞇起雙眼,腦中開始回憶,口中接著她的話頭問了下去。
一心二用于我而并不是什么難事。
“你想知道什么?”我盯著她的眼睛,神色鄭重。
左手被托起,舉到眼前,力道溫和,觸感溫暖。
我沒有對抗這份托舉我手掌的力道,順著她法力所化的隔斷薄膜,向上抬手,沒有接觸到她的手掌分毫。
我們倆之間離得很近,卻沒有半分觸碰。
她好像知道我不喜歡與旁人觸碰似的,特意用法力所化的屏障,隔開了我們之間可能接觸的皮膚。
“飛花,為什么會在這兒?”
她邊問邊伸出另一只手,從背后環住了我,指向飛花所化的指環。
雖然沒有觸碰,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過近,還有姿勢,太親密了些吧。
我們還沒有那么熟吧?
我在下方的右手,當即一道反彈符勾畫,瞬間彈開了她,站了起來。
“你不是說了嗎?我是它的原主人。”
我回身,瞪著她,說出了這句話,眼含警告之意。
她微微一笑,又退開了半步,攤了攤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別的意思。
那眼神,仿佛在說,只是誤會,是你太敏感了點,我可什么都沒做。
這人還好-->>是個女的,若是性別一換,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