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轉頭向看另一邊的莫音吩咐道“墨兒,你先帶他們兩個,去處理一下傷口,換套干凈的衣服吧。”
“是,師父。”墨兒乖巧的回應。
她還是一禮拜下,接著才拉起一旁紅著眼睛的小女孩,準備去樓上更衣室,找合適的衣服。
“消毒器械,法醫室里應該有,我去問問。”我突然想起來,局里似乎沒有備醫用箱,但又轉念一想,消毒器械和包扎用具,法醫室應當也有,于是,就跟上他們幾個,打算一起去樓上。
“不用問了,直接讓他們來這邊消毒吧,驗尸結束了。”陸淵澤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我停下腳步,正好看到他從二樓走廊圍欄處,冒出頭來,向下喊著。
這一次陸淵澤面色凝重,倒是收起了他一貫的輕佻。
看來,有結果了。
但,我想,應該并不是每具尸體都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
否則,他不會是這種表情。
“去吧。”我對墨兒講。
她對我點頭,接著領著兩人去電梯那兒。
“結果怎么樣?”我目送他們進了電梯,這才抬頭望向二層圍欄邊的陸源澤問。
“不知道是該說湊巧,還是有人故意的。前兩具尸體上,我都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并且兩份證據,都只敲定了,孫衛關的罪。”陸源澤說著,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
沒有找到肖覽山的罪證?
是他故意設計的。
他一早就想好了,要讓孫衛關頂罪。
這人還真是,一難盡。
在孫衛關的記憶里,還一直把他當成好兄弟呢。
他倒好,事事算計,永遠把自己看的最重要,完全不顧旁人死活。
我開始懷疑,當初他們倆的相遇,說不定也是算計,不是巧合吧。
“具體是什么?”我壓下心中的怒氣,繼續問。
“第一具尸體,缺少頭顱,年代有些久,肉體已經腐化。似乎是有人特意處理過她的服裝,一點都沒有變化,一點都沒有腐爛。在她的衣服口袋里,有一層密封袋的設計,里面裝的,像是斷指甲的殘留物。這個像是指甲的東西,是尸體原主人的。而從那份殘留物上,找到一些皮膚碎屑,是孫的。而第二具尸體,頭顱找到了,被拼接在一起,尸體很完整。她的脖梗處,那些結塊的血液里,找到了另一份dna,也是孫的。”陸淵澤簡潔的概括了一番,這我大致知道了他找到的證據。
“第三具尸體上,什么都沒有?”我問。
“沒有。我想的同你一樣,所以,第三具尸體,我仔仔細細檢查過三遍,的確沒有。”陸法醫有些煩躁,捏了捏額頭,看上去像是有些頭疼。
“你先出報告吧。”我回話。
樓上的陸法醫點頭,然后走回了法醫室。
既然肖覽山,謀劃了這么大一個局,把自己完全的摘了出去,還在前兩個受害者身上,都留下了唯一可以指證孫衛關的線索。
那么,最后的楚然娟案,肖覽山至少應該留下了,可以指證孫衛關的證據。
看來,我得再回一次案發現場。
即使不想承認,但肖覽山的計算,真是絕了。
我一定漏掉了什么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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