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換了一種打扮。
如果說,她先前的打扮只是成熟,那么現在,就是妖嬈。
火紅色的長裙,夸張的金飾,還有極濃的面妝。
“曉小,曉小,你怎么穿成這樣了?”孫衛關拉住面前的女孩,有些驚疑不定。
“我已經長大了,不用你一直看管著,別拿你的那一套來說教我。每天都和這些酒壇在一起像什么樣子?你自己都活成什么樣子了?”孫曉小張口,出口的話格外的傷人。
像是質問的語氣,除了表面恨鐵不成鋼的態度,我卻隱隱聽出了一種虛弱,她好像強壓著什么痛苦。
這話,如果換一個角度想,就好像是賭氣的人,想讓對方恨上自己,從而忘了自己。
“你怎么這么和你父親說話?”孫衛關似乎又喝了酒,腦子沒有那么靈活,沒有發現女兒的異常,只是被她的話刺激到了。
“這就是我們養出來的孩子,哈哈哈。早知道是這樣,當年你又何必出生。”孫衛關還在發泄自己的情緒,這次的酒喝的似乎很多,話語也逐漸極端。
“那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孩子好了。”孫曉小喊的很大聲,就像虛張聲勢那般,說完她哐當一下,砸門遠去。
我沒看錯的話,她離開的時候,眼角已經開始落淚,被憤怒的話語掩蓋著,被酒精麻痹的孫衛關,并沒有發現這一點。
如果只是憤怒,她不該哭的。
所以,她一定隱瞞了什么?
我又想起醫院的那一次,那個身影,真的是孫曉小吧?
如果是,那么一切,就可以說得通。
只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調的出當時她在醫院檢查的記錄。
我需要驗證一下,我的猜想。
“哈哈哈哈,木兒,這就是我們生出來的孩子。哈哈哈哈。”孫衛關依舊在發著酒瘋,笑的苦澀,笑的瘋狂。
在他的觀念里,女兒叛逆,妻子早已亡故多年。
所有的信仰都崩塌了,沒有什么,能夠再支撐他自己,活下去了。
“木兒,你看看啊。”孫衛關聲音哽咽,對著空氣詢問。
哭到最后,他所想起的,依舊是他深愛的妻子。
“木兒,木兒,是你回來了嗎?”回想著從前妻子的音容笑貌,他似乎出現了幻覺,總覺得妻子還沒有離開。
眼前有個模糊的身影,推門而入。
“兄弟,你怎么了,這是?怎么喝成這個樣子了?”肖覽山的聲音響起,推門而入的人,是他。
肖覽山見到面前孫衛關的樣子,非常吃驚,應當是沒想到,還有牽掛的人,竟然也活成了這樣。
“我什么都沒了,什么都沒了,哈哈哈。”孫衛關大喊著,快步向前,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和我說說。”肖覽山扶起孫衛關,讓他坐到椅子上,詢問道,他的眼神里,帶上了一份偏執。
這個時期的肖,已經走投無路了。
他們倆在幾次酒桌之上,拉近了關系,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兄弟。
孫也沒有對肖設防,將所有的事情都講述了。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救回妻子。”肖覽生聽后,沉默了一番,像是在掙扎什么。最終,他眼中光芒一閃,低沉著聲音開口。
“什么辦法?”孫衛關經過剛才那一番講述,似乎清醒了些,聽到這話,急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