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是躲不掉的。”我輕拍妹妹緊握著我的手,安慰道。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殺我,沒有得手之前,一定不會停手。”我長嘆了口氣。
“所以躲與不躲,沒有區別。”我堅定的道。
“我們接著查案吧,他們既然盯了那么久,都還沒有出手,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顧慮。”
妹妹仍舊一臉凝重,握著我的手也沒有放松。
“那你自己小心些,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話,隨時找我。”沈辭安似乎也有些放心不下,仍然叮囑道。
我能感受到在他的善意,那份擔憂也是真的,不管平時他的語氣態度如何,至少在真正危急的時刻,還是挺講義氣的。
“好。”我略微勾起唇角,答道。
不久后,我們便到了城市中心的一棟建筑前。
這座建筑方方正正,顏色也是那種死板的灰白,看起來倒是挺像一塊豆腐的。
沈辭安在地面車位停好車,率先走了下去。
妹妹打開車門,拉著我一起出了后排。
“不要離開我身邊五米范圍。”在我關好車門那一剎,她突然湊近我耳邊輕聲講道。
我輕輕點頭。
“你也不用太擔心啦,第一次我們沒有防備,他們不照樣沒有得手。”
“這一次既然知道了,他們在暗處埋伏,就更沒可能會讓他們得手了。”我邊走邊安慰她。
“可我也不希望你受傷。”她語氣有些憂慮。
我用空著的那只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松些,卻感受到她將我另一只手握的更緊了。
妹妹這是怎么了?
以前沒覺得她有那么患得患失,怎么好像,我只要離開她周圍,就會死于非命似的。
是因為之前?
我又想起那段記憶,想起了她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
是那個時候開始的嗎?
她是不是覺得都是因為自己沒有護好我,所以,才發生那樣的事。
“這邊。”思緒被打斷,沈辭安拿著手機在大門不遠處確認著什么,回身向我們招手。
我定了定神,向那邊走去。
還未走近,就看到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青年從建筑大門里出來,向我們這邊而來。
他白大褂敞開著,可以看到里面一身黑色常服,系著深藍色的領帶,穿著那種考究的皮鞋。
看著像是剛想脫掉外套,就被我們到來的動靜吸引,急匆匆下來迎接。
他走到了沈辭安身前站定,比沈辭安還高出了小半個頭,倆人站在一起,倒是蠻賞心悅目的,不同類型的帥哥。
“又見面了。”穿白大褂的青年開口向沈辭安搭話。
“是你!”沈辭安很詫異。
“你們認識?”我問。
“前幾天傍晚,這位小兄弟在路邊險些被車撞了,我當時正好在現場,就幫他處理了下傷口。”
“本來是建議他去醫院看看的,不過,你似乎很忙,一直沒有去醫院檢查過。”那位青年開口解釋。
“啊,這不是沒什么大問題嘛,沒必要去醫院。”沈辭安有些不自然的講,好像是被這青年的熱心搞得有些不適應。
“你就是老高說的,那個新來的法醫。”沈辭安接著問道。
“顯然。”青年的微笑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陸淵澤。”
我們依次介紹自己,稍微寒暄了幾句,就一起走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