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非親非故的,沒必要把自己一家人的命都給搭上。
要是有手段,扳倒對方就好了,若是沒有手段,那只有死路一條。
“謝謝紅姐,這是的,總要有人當正義使者,若是冷眼旁觀,人心會涼,日子也難過,想必活下去的信念就少幾分。”
“你當我是閑的無聊,或者愛心泛濫,帶我去看看吧。”
做人論心不論跡。
有能力就幫幫對方,沒能力保護好自己。
紅姐是被社會磨去棱角的人,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熱血過了。
思來想去后,終于答應了,“我帶你去。”
他們都住在同一個巷子。
不過有前有后之分。
張歡歡家是祖上留下的房子,占地面積不小,可因為沒有費用維修,好些都破敗不堪了。
加上喪失了生活的勇氣,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死氣。
是的。
頹廢之氣。
紅姐很自來熟般推開了門,順手拿起了門后的掃把,把落葉掃干凈,“這家里沒一個女人是真的不行,以前歡歡她媽活著的時候,整個巷子的人都夸贊,遇到了田螺姑娘。”
紅姐語氣里帶著幾分懷念,有幾分酸澀,“我包子包的那么好,也是歡歡媽教的,可惜,好人命不長呀。”
“我原以為他們苦盡甘來,歡歡能再找一個強悍英俊的對象,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可惜命運弄人。”
別人住的胡同房子是好幾家拼住。
張歡歡家是單獨住,占地面積有一畝左右。
院子里還有個葡萄樹。
看樣子應該也有10多年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掛滿了葡萄。
可上面什么都沒有,連樹葉都是干枯的。
人死了。
連帶種植的葡萄都死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科學解答不了。
“所以咱們更要為張歡歡討回公道。”
程婉婉心里也十分酸澀。
感性的人都容易這樣,甚至有時候還會沖動上頭,做一些別人難以理解的事。
理性恰到存在,卻也不是長久存在。
感性是生活的全部。
“我能瞧得出來,你是真心要為歡歡討回公道,如果你能把歡歡的病治好,那她應該知道真相。”
紅姐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有的人一眼就能看透心里在想什么。
有的人怎么看,就像隔著一層霧。
而面前的程婉婉是一個很奇特的人。
別看她已經是孩子他媽了。
眼神清澈明亮卻又仔細看時夾雜著幾分滄桑。
這種滄桑不是兩三年就形成的,仿佛歷經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她搞不明白。
只知道對方擁有一顆火熱的心。
恰好張歡歡的爸爸這會兒也在家里,他聽見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拖著一條瘸腿走了出來。
當看見紅姐后,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只是瞥見他身邊的程婉婉時,笑意僵在了臉上,化作了疑惑,“紅姐,這位女同志是?”
張歡歡的爸爸滿臉皺紋,頭發白了一大半。
眼里沒有任何光芒,笑起來時都特別牽強。
“這是我認識的一個老板,恰好她會醫術,這兩天剛好在義診期,我提了一句,說要幫你看一看。”
紅姐這腦子反應的就是快。
沒有提張歡歡,只是提到了給張歡歡爸爸看病。
張歡歡爸爸有點遲疑,誰不愿意自己健健康康的呀。
尤其是自家閨女。
那么小,又沒個人護著。
他的身體太差,撐不了幾年,到時候總不能帶著自家姑娘一起去吧。
想了想,便答應了,“那就麻煩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