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妹腦袋發昏,根本沒弄懂什么意思。
呆呆地看了好一會。
當目光碰上高仁東,瞬間她臉紅了。
似懂非懂,卻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
她是個姑娘,自然會害羞一些,更何況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實在搞不懂怎么弄。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總比不喜歡強。
“阿婉,不要為難人家女同志了,感情的事情講究你情我愿。”高仁東適時開口,消除了尷尬。
程婉婉眼里流露出了幾分八卦的神采,瞬間又被自己憋回去了,“行,既然危機解除了,那你們兩個先聊對了,晚上吃年夜飯一定要來。”
單獨留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有點不太合適。
高仁東理了理衣服,“阿婉,我去打豬草,順便把牛給趕回圈里去,你帶著啞妹回家吧,小姑娘留在這里不安全。”
誰說理工男像鋼筋一樣直。
那就看這人有沒有心。
高仁東有自己的細膩,考慮的也夠周到。
程婉婉便遵從了他的意思,帶著啞妹回自己家。
沒想到一進院子就瞧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程婉婉站在門口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男人懷里的小橘貓直接跳下來,三步并作兩步就來到了她面前,再猛然一躍。
直接和她撞了個滿懷。
鼻腔間都是對方身上的味道。
陽光中又帶著皂角味。
程婉婉的臉都紅了。
老天呀,這也太尷尬了。
也不能這么說,是她色心又悄悄的破土而出,快要控制不住了。
老天爺呀,為啥要用美色來考驗她?
小橘貓在耳邊喵喵喵,但說話聲已經和她進行連接,“主人,陳海到了失控的邊緣,他要活不成了。”
這話一出口,程婉婉的旖旎的心思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惶然。
“什么意思?他不是瞧上去好好的嗎?陽光快樂。甚至比之前長得更高了。”
小元寶無聲地嘆了口氣,蹲在程婉婉的肩膀上,舔舔她的頭發。
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還是讓她這般貪戀。
“回到京城的這幾個月,剛開始還好好的,他吃得好,睡得香,有我陪伴日子過得別提多美了。”
“漸漸的家里人給他施壓,非要讓他相親,他心里一直惦記你,面對相親對象自然是能敷衍就敷衍。”
“可結果是讓家里人更惱怒了,最后他們想了一個辦法,生米煮成熟飯。”
“要不是我提醒的及時,陳海這會兒早就失了清白指不定從窗戶一躍而下,墳頭的草要一米高了。”
天呀,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把陳海這幾個月糟心的日子都勾勒了出來。
程婉婉心里特別不好受。
那股難受勁兒,緊緊攥著她的心臟,讓她險些哭了出來。
“那他現在怎么樣?”
程婉婉摸了摸小元寶的腦袋,抬腳往陳海走去。
“逃脫后的當晚,他就在冷水里泡了一夜,第2天發起了高燒,足足燒了一周才把溫度降下來。”
“可降溫過后,他整個人變得沉默寡,家里人問什么他都不說,只是機械一般的干著活。”
“陳海的母親害怕失去兒子,只能打發他來到了農場,出發前在我耳邊說一定要讓你救救他。”
“說是不管讓他私下當你的情人,或者只是跟在你身邊,別讓他死了就行。”
程婉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瞧著看似正常,其實內里已經腐爛的陳海。
心里更酸澀了。
“啞妹,家里來了客人暫時不能和你做晚飯了,你先回去找阿爸,對了,走的時候把晚飯要用的東西都帶走,我到時派人來取飯。”
陳海現在這個樣子,必須要好好安慰。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