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急著狗叫干啥,你們要是占理,還怕我們冤枉你?”程婉婉嫌棄地翻白眼,又目光堅定的看向了鐘老五。
特別認真的叮囑,“鐘老五,你也別想什么家丑不能外揚,現在想想你不能動彈的親媽,再想想你差點一尸兩命的媳婦。”
“你對他們四個仁慈,要是你真的沒了,你親媽,你媳婦兒,你的孩子只能活活被餓死。”
這是不容置疑的。
可對鐘家四兄弟來說,那就是危聳聽。
那就是故意挑撥。
他們四個又拍大腿又哀嚎,“團長媳婦兒欺負人啦,這是要逼我們死呀。”
“住口。”
鐘老五惡狠狠地呵斥。
四兄弟勉強被嚇到,接著又露出了氣惱的神情,“老五,你真要和我們斷絕關系,咱們可是兄弟呀,你不念兄弟情也得想想咱媽吧。”
“要是不管咱媽,你也得想想你的后代,出門后被人戳脊梁骨,你不難受?”
鐘家老大就是喜歡道德綁架。
他捏準了親弟弟的性子。
可這一次讓他失望了,鐘老五根本不聽他的話,直接看向魯朝陽和賀建國,“兩位領導,我本來不想把家里的事情說出來,給二位添麻煩。”
“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臟一臟你們的耳朵,讓二位勞心勞力幫幫我。”
賀建國瞧著面前的這個小伙子,神情疲倦。
一副心存死志的模樣。
就知道這四兄弟就像吸血鬼趴在他的身上,把他的精氣神兒都弄光了。
“反正閑來無事兒,幫幫你沒什么的。”
“魯主任,你也該好好聽一聽,好好了解一下民生,要多走走多看看,不能偏聽偏信,是百姓的疾苦于不顧。”
賀建國還不忘教育魯朝陽。
這小子早就豬油蒙了心,一心只想著建功立業。
可他建功立業都是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
惡人不可能得到報應。
賀建國早就見多了。
好人命不長,惡人活千年呀。
“賀師教訓的是,從今往后,我一定多去民間走一走,了解百姓的疾苦。”魯朝陽臉皮特別厚,即使這般了,一點也不生氣。
鐘老五便把這些年受的委屈,親媽如何拉扯五兄弟,又被四個大哥強行娶媳婦兒分家產傷透了心,等等告訴了在場的幾人。
他以前不覺得委屈。
如今竟熱淚盈眶,“四個兄弟說著是一家人,可我突發急癥需要救治的時候,他們連聲都不吭。”
“我媽想著暫時借助四個哥哥家,他們覺得是我逃避責任,是我在后面出餿主意。”
“我有沒有這樣做,他們心里清楚,如今我也不奢求哥哥們幫我。”
“我只希望他們把我花費的錢通通還回來,然后與他們徹底斷絕關系,從今往后我和親媽是生是死都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鐘老五終于把家丑說了出來。
魯朝陽適時露出幾分悲痛。
伸出手指指了指四個無辜的男人,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重重嘆口氣。
又看向了賀建國,開始自我檢討,“賀師,我也沒想到我的工作這么不到位,竟被他們給蒙騙了。”
“我賠禮,我道歉,同時也會進行自我反思。”
“當然當務之急是替鐘老五同志討回公道。”
被寄予希望的魯朝陽臨陣倒戈。
四兄弟徹底沒了主心骨。
覺得這錢必須要出了。
可又想想那是5萬塊錢。
他們辛辛苦苦攢了不少,那也不夠償還呀。
何況他們又沒想著還。
鐘家老大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叫了一聲老五,然后倒在了地上。
“大哥。”
剩余三個紛紛跑到鐘老大身邊,搖晃著他的身體。
發現他沒有動靜。
鐘家老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控訴,“老五,要把我們四個逼死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