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忙著添柴加火的賀霆動作一頓,慢慢轉過腦袋,眼眸落在陳海的身上,帶著幾分無語,“你現在就很越界。”
“要是閑的無聊,就趕緊幫忙打包東西,咱們連夜趕路。”
本來要在這里住一晚的。
可按照達吉的尿性,不會讓他們安生。
走夜路是迫不得已。
送走了在乎的人,那他就可以大殺四方。
“多個人多個幫手,做的飯雖然不好吃,但能打下手。”陳海厚臉皮裝作沒有聽見。
兩個好友相互較量。
賀霆扯了扯唇角,懶得理會這個失去了理智的蠢蛋。
什么重活都丟給他。
什么臟活也給他。
陳海毫無怨,像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把賀霆強加在他身上的活都默默干了。
程婉婉覺得有點壓抑。
“你們兩個慢慢相處,我去看看東西打包好了嗎?”
不得他們兩個人開口,程婉婉直接消失了。
兩道目光盯著她遠去的背影,又齊齊地收了回來。
陳海丟了手里的東西,緩緩地站起了身,抬腳就要跟上去。
“怎么,婉婉不在了,連賢惠都不裝了?”
賀霆伸出一只腳擋在了好友面前。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陳海笑瞇瞇反問。
“阿海,你該慶幸現在受著重傷,要不然你就像這條魚一樣,被我塞進油鍋里。”賀霆咬牙,把那一條解剖掉的魚一切兩半。
丟進油鍋里反復炸。
魚帶了一點水,熱油跟水相互碰撞,滾燙的油滴飛濺出來。
陳海快速躲開。
他可不想被濺到。
“那就感謝我受了傷,你慢慢做飯吧,我去找婉婉。”陳海丟下這句話,拔腿就跑。
賀霆也沒有讓對方得逞。
撿起一根木柴,直接丟在了他的后背。
陳海被砸了個踉蹌,后背巨疼。
好半天都沒挪動半分。
“賀霆,你個狗。”
下手也太狠了。
要不是他身強體壯,早就被打的當場窒息。
“知道我是狗,還不快給我過來打下手。”賀霆手里的刀明晃晃地晃動。
仿佛在警告陳海不聽話,落在他后背上的就是刀了。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陳海還是很惜命的。
沒了命,怎么纏著婉婉。
為了能長長久久看到婉婉,陳海覺得咽下這點小委屈。
氣呼呼地來幫忙。
“小樣,看我收拾不了你。”賀霆得意一笑。
陳海心里有氣,放了很多柴差點就把鍋灶給燒破了。
“你是傻子嗎?這點事都干不好。”賀霆又一次找理由訓斥陳海。
陳海直接撂挑子不干,“看不順眼,你自己做。”
賀霆沒給他半點好臉,用腳修理這個不聽話發小傻子。
陳海在這邊受著委屈,另一邊程婉婉收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其中啞妹給的最多。
她送的是親手做的一條很有民族特色的紅裙子。
上面點綴著不少銀飾。
“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么好的裙子該是啞妹穿的。
啞妹卻很堅決地把裙子塞進程婉婉手里,意思必須拿上。
程婉婉盛情難卻,只好收下。
但她也沒有白拿對方的東西。
像變戲法一樣拿出幾顆糖,分給他們。
“嘗一嘗很甜的。”
啞妹吃過獨眼做的紅糖,但很少吃大白兔奶糖。
她拆開了糖紙,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那種甜和紅糖不一樣,但她還是很鐘愛紅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