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把這個禍亂知青隊伍的禍害給清理掉,怎么還護著她呢?
鬧事的女知青們想不明白。
齊齊看向胡子衿,崔娟憤怒質問,“胡子衿,你是不是賄賂徐連長了,所以她才會護著你?”
真是瘋了。
什么話都敢說。
徐秀娟臉色陰沉,“崔娟,你再胡說,我對你不客氣。”
“是你們嫉妒胡子衿,想方設法欺負她,我為她主持公道,怎么就成她賄賂我了?”
“那照你這種謬論,我向著誰,就是誰賄賂了我,那我還前兩天護著你呢,你是不是也賄賂我了?”
崔娟被罵得狗血淋頭,無以對。
其余小同伙忙不迭勸,“徐連長,崔娟不是有心的,她只是太生氣了。”
“是啊,咱們女知青在農場生活的本就比男知青艱難,但凡有一點不檢點,就會被貼上不檢點的標簽,我們舉步維艱。”
“用心維護的局面被胡子衿給破壞了,我們很憤怒生氣,這才對她動了手。”
她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反正最后的意思都是胡子衿的錯。
可憐胡子衿莫名其妙背了黑鍋,她又存了死志,哪有辯解的心思。
就是想辯解,一群人擰成一股繩,到頭來還是她受欺負。
徐秀娟只覺得荒謬,“你們這是無理取鬧,無中生有,在胡子衿來之前,我怎么沒有見到你們這般團結,你們這是在欺負新人,欺負她不辯解。”
真相被揭穿,她們臉上無光,但還是沒人承認,崔娟橫著脖子下最后通牒,“反正我不管,我們住的地方不能多個禍害,如果她不想天天受委屈,那就找個新的地方,省得在我們面前礙眼。”
其余的幾個也紛紛附和,“我們不要跟禍害一起住。”
禍害胡子衿眼神未動,仿佛被罵的不是她。
徐秀娟終于弄明白她們的意思了,這是想要逼迫胡子衿離開知青點,所以才用了這種歪招。
好歹毒的心思。
她剛想要爭辯,就見不遠處走來兩個人,為首的就是鐵面無私的賀霆。
人還沒有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是誰在知青點鬧事,給我站出來?”
賀霆話音剛落,幾個鬧事的女知青視線相碰,此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們要完了。
賀霆來農場不到兩個月,但他的威名眾人都知曉。
他只在乎一個理字。
管對方是男是女,只要沒有道理都會被懲罰。
她們欺負胡子衿本就沒道理,這下落到了賀霆的手里不得掉一層皮。
崔娟等憤怒的想到底是哪個耳報神搞的這一出。
相較于崔娟等人的忐忑不安,徐秀娟反而很開心。
趕忙迎上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最后特別不好意思開口,“賀團都怪我,沒有做好女知青夢到思想工作,讓她們起了沖突,大晚上的還要勞煩你跑一趟。”
根本就不是徐秀娟的過錯。
除了要忙著采膠,還得照顧知青的生活。
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哪有功夫面面俱到。
“這不是你的過錯,不要往自己身上攬,把那幾個鬧事的女知青給我叫過來,我要問問她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賀霆的一張臉上就沒有任何笑容。
他平時又是個不茍笑的,這會兒因為生氣,渾身散發著冷氣。
站在他面前的徐秀娟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好冷呀。
又在心里默默為幾個鬧事的女知青點了蠟。
讓你們鬧事,這下踢到了鐵板,有你們受的。
她不同情,也不覺得惋惜。
這都是她們該受的。
幾個鬧事的女知青冷不丁被點名,垂下腦袋都不敢看賀霆,腳像是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動。
“剛才不是鬧得很兇嗎?這會怎么蔫巴了,還不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