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連眼皮子都沒帶動一下。
自顧自往前走。
來人沒有被無視的窘迫,反而興致勃勃,“傅深,有什么傷心事,可以跟我聊聊。”
“再說,世上除了生死還有什么讓你過不去的坎嗎?”
“實在覺得憋悶無奈,咱們去喝酒。”
來人嘴皮子特別溜,半推半就就把傅深給拽走了。
幾杯酒下肚,傅深抗拒的心態軟和,不自覺把苦水倒了出來,對方豎耳聽著。
原來是被宋甜甜給拒絕了。
傅深這種子弟竟也有凡人的煩惱。
給他寬心的是魯朝海。
這小子這兩天都在找機會,搭上某個人,準備給程婉婉他們致命一擊。
這不,功夫不負有心人。
讓他找到了一個搭檔。
“我看這一切都怪程婉婉,要不是程婉婉不近人情,宋甜甜就不會求助傅師,你們的感情也不會無疾而終。”
魯朝海這招禍水東引用的夠絕。
傅深本就跟程婉婉他們有仇,如今失戀,自然是仇上加仇。
怎么會不怨怪。
“程婉婉該死。”
魯朝海又倒了杯酒給他,夾了兩顆花生米,提起了今天撞墻差點鬧出人命的事,“程婉婉仗著有個當團長的男人,就搶奪人家的孩子,逼的孩子親媽撞墻。”
“要是放在平時,她早就被處決了,可這在農場,人家啥事都沒有。”
“你說氣不氣人?”
顛倒黑白被魯朝海玩的明明白白。
傅深也是個沒主見的,兩杯貓尿下肚,就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直接被牽著鼻子走。
“你想怎么做?”
魯朝海見他終于上當了,笑瞇瞇地湊到了傅深耳邊嘀咕幾句。
傅深渾濁的眸子變得清亮。
“這是個好主意,咱們就這么辦。”
魯朝海勾著傅深的肩膀,笑得掏心掏肺,“從今天起,咱們就是哥們,往后有啥不開心的,可以來找我。”
傅深舉起酒杯跟魯朝海碰杯。
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而另一邊。
程婉婉盯著鍋里的魚,鼻子卻癢癢的,趕忙跑到一邊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婉婉,你哪里不舒服?”
賀霆拿著鍋鏟,聽見聲音趕緊詢問。
“可能是有人在惦記我吧。”程婉婉揉揉鼻子,老覺得心頭不安。
“可能是咱哥,見你這幾天都沒有回家,肯定擔心壞了。”賀霆端了溫水給程婉婉。
看著她氣色不錯。
就轉身繼續去做飯。
尚清風今天來家里做客,他們燉了魚,又熬了排骨。
蒸了一大鍋米飯。
就等上工的人中午回家。
“當當。”
下工的敲鐘聲響了,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結伴往家走。
而程婉婉又拌了黃瓜,弄個了糖腌西紅柿。
覺得還不夠。
炸了一碟花生米。
這才舒服了點。
“汪汪。”
狗蛋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接著就見它脖子上掛著一個籃子。
籃子里裝著一些小魚。
“婉婉。”賀婷婷開開心心進了家門,看到程婉婉,飛一般跑過來。
抱著她的腰身不撒手。
“幾天不見婷婷長胖了呀。”程婉婉摸摸賀婷婷的臉,圓嘟嘟的。
絲毫不見被餓著。
而且她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看來她大哥費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