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被程婉婉的舉動弄得不好意思。
青天白日,這樣不好吧?
“婉婉,這是白天,有什么事咱們回家再說。”
程婉婉見他神色不自然。
就知道他的腦袋里又充斥著黃色廢料。
無奈極了,“只是想幫你看看有沒有傷口,你怎么……”
腦袋里怎么都是這種東西?
果然男人不能開葷。
一開葷,簡單的解扣子,都能腦補出肉搏大戲來。
賀霆發現自己誤解了程婉婉的舉動。
耳根都紅了。
怕待下去把臉都丟盡了,撓撓后腦勺,起身要往外走。
“別走呀,你跟我說一說到底有沒有傷?”
“這么好的身手怎么可能會被人傷到,就是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點懵,好在危機已經解除。”
“咱們也該回家了。”
賀霆立馬變得正經。
陳海一旁目睹兩個人親密的舉動,一顆心像是泡在醋缸里,酸得他想掉眼淚。
明知道他和程婉婉可能沒以后。
可他就想當飛蛾。
想往那一團明火上撲。
“趕緊把飯吃了,我帶你們回去。”陳海不想在窒息的病房里多待,找了個理由就跑出病房,去擦車子。
而就在他悶頭干事的時候,有巴掌落在了他的后腦勺。
“哪個不長眼的,想……”
氣頭上的陳海也沒有了肚量,張嘴就要把臟話說出,扭頭便看見打他腦袋的猛人。
話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來人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盯著,“小崽子繼續說呀,怎么不說了?”
陳海眨眨眼睛,確定他沒有看錯。
立馬喜上眉梢,“小姑,你怎么會在這里?”
人正是陳海的小姑陳勝男。
她是陳家最具有傳奇色彩的一個人。
別看她是個女同志,但她的精彩故事都能寫成一本書。
“這又不是咱們家的地盤,我咋就不能來了?”陳勝男把手里的皮包往侄子手里一丟,那一雙明媚的眸子就像孫悟空的火眼金睛。
緊緊的黏在了陳海的身上。
陳海哪能受得了這樣的關注。
“小姑,你這是干啥呀?”
“我看你鬼胎暗結兩月有余,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生下來?”陳勝男是個隨性的人。
她喜愛世間所有漂亮的事物。
喜歡挑戰刺激。
經歷的多了,一眼就能看到別人在想什么。
陳海知道瞞不住,語氣吶吶,“可能要胎死腹中了。”
沒出息的小子。
簡直丟她老陳家的臉。
恰好此時,尚清風送來的那一頭公牛被拴在醫院門口的樹下,有路過的母牛循著味,它們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相互舔身上的毛。
陳勝男也看到了這一幕,毫不猶豫地丟給了侄子一句話,“你連牛都不如。”
這可不是嗎?
陳海無法辯駁。
看侄子無精打采的,陳勝男像好哥們一般上前摟住他的肩膀,“追女孩就跟行軍打仗是一個道理,要在戰術上蔑視,行動上重視。”
“看你這處處都不重視的樣子,怎么可能會追到心儀的小姑娘。”
陳海無話可說。
陳勝男拍拍他肩膀,“既然我來了,就得幫你抱得美人歸。”
美人歸是不可能了。
除非人家離了婚。
可看他們倆現在親親膩膩的架勢,離婚是不可能的。
那他要不要撬墻角啊?
會不會被婉婉誤會他人品不行?
陳海的憂愁清清楚楚寫在臉上,陳勝男明白了他的難之隱。
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喜歡的不會是有夫之婦吧?”
要不然怎么會不敢鼓足勇氣表白。
陳海沒有否認。
眼睛緊緊盯著某個方向。
陳勝男只覺得震驚無比,又滿心佩服。
陳家就沒有子孫干過這樣大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