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梅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著了,捏著嗓子喊。
程婉婉自然也不會解釋,抬手砍在了她的脖頸。
滿臉驚恐的秀梅直接昏過去了。
而瘤哥似乎才從震驚中回神,一臉陰狠瞪著,下一秒就要奮力掙脫。
然而。
讓他不敢置信的是,摁在肩膀的手仿佛泰山一般重。
怎么也掙脫不開。
“桑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瘤哥把這一切都怪在了桑姐頭上。
桑姐也裝作受到了驚嚇,“丸子,你這是在干什么?”
桑姐的疑問沒有得到回答,只見一只腳從她的面能飛過,下一秒,桑姐就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現在屋內只剩下瘤哥和程婉婉。
瘤哥心頭雖然疑惑重重,但他盡量讓自己穩定,“你到底是誰?”
程婉婉秀眉一挑,湊近他耳邊開口,“要你命的人。”
瘤哥心頭一緊,本能出手還擊。
可惜,他這些年因為長居地下,黑白顛倒,病毒侵蝕身體,沒有多余的力氣反抗。
他眼前一黑時,意識到自己算是栽了。
只是心有不甘,栽在了誰的手。
等他再次睜眼時,已經換了地方。
是一間狹小逼仄的房間。
只有靠窗的位置有盞玻璃燈。
燈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似乎身體不太舒服,整個人佝僂著。
“醒了。”
聲音略帶磁性,放在平常瘤哥還真會有閑心多聽一聽。
然而,今天他沒心情聽。
對方也不給他這個機會。
“你到底是誰?”瘤哥滿心滿腦都是誰要置他于死地
桑姐都被騙了。
那就說明這人本領不小。
燈下的男人正是尚清風。
瘤哥落網,他因為太過激動,扯到了腹部的傷口。
雖然做了處理,傷口殘留的痛意讓他直不起腰。
這就大大減少了他的氣勢,卻在某種程度營造了神秘的色彩。
“六年前,黑水城,你開槍打死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尚清風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提起了往事。
瘤哥盜了許多墓。
讓他記憶深刻的事情有很多,但提到了黑水城。
他靈魂都打了一個哆嗦。
當年,黑水城之行,一行六個人。
到了興慶府,尋到了賀蘭山下,找到了黑水城。
每個人都各負責一項。
他屬于挖洞的。
可那天情況的特別詭異。
不是洛陽鏟斷了,就是起風。
像干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這些。
本來想要收手,但同行的有一個瘦猴子,說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他們就受了這樣的蠱惑。
冒著詭異繼續挖掘。
剛開始還勉強過得去,但挖出了盜洞,隨行的瘦猴子負責勘察情況。
剛從洞口鉆進去,忽然流沙襲來,瞬間就把洞口給掩埋了。
他們這些外圍的驚慌失措中,逃過的流沙侵蝕,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
又特別悲催的遇到了沙塵暴。
人都被吹得暈頭轉向。
他們唯一的心愿就是活下來。
歷盡千辛萬苦從黑沙塵暴中逃了出來,沒想到迎面就遇到了抓捕盜墓分子的隊伍。
自然少不了一番火拼。
他為了活命,用自制土槍打死了一個身如靈猴的男人。
當時他的腦袋都被擊碎了半個
可他依舊死命地抱著他的腿。
那一幕特別嚇人。
他為了逃脫又連開數槍,男人最終死在了他的槍口下。
連腦袋都沒了。
這一場變故,讓他回去后發了一場高燒,夢里總是會出現那個年輕男人的身影。
他就像一只惡犬緊緊咬著自己不放。
為了擺脫噩夢,他還特意找了大師。
幫他鎮壓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