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見他眼里噴火,恨不得當場殺了她。
有時間的害怕,但下一秒,被陳海質問的憤怒占據理智,“你說我歹毒,你敢不敢對天發誓,你沒對程婉婉有別的心思。”
這是在逼陳海動手。
陳海后牙槽差點被咬碎了,剛要開口,就被程婉婉搶先,“周依,我知道你是因為陳海拒絕你的喜歡,故意當著眾人的面壞他名聲。”
“愛而不得詆毀他人可是卑劣的行為,還有你提到的資本家后代,那我就有必要很跟大家解釋解釋。”
眾人又豎起了耳朵,他們要看看程婉婉怎么能狡辯。
哦不對。
是解釋。
魯朝陽心想,程婉婉轉移矛盾的手法倒是厲害。
周依看似在大家族生活,但她被嬌慣,太容易得到,反而失去了某些定性。
反倒是靠自己生存的人,自辨能力就強點。
魯朝陽知道反著來達不到效果,還會得罪陳海。
陳家老爺子雖退下來了,可他在重大會議都有建議否決權。
可想背景何等強悍。
“想必大家都想聽聽程同志的解釋,那就借機解釋個清楚,省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周依精修的眉緊緊皺起。
魯朝陽怎么回事。
不是和她一條船上的,怎么還幫程婉婉說好話了。
她想要開口,魯朝陽甩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家世代經商不假,但我爺爺捐錢捐物幫助革命,國家建立后,援朝戰役就捐了戰斗機。”
“往后大災害也是捐錢,更把公司直接捐給了國家,獲得了大領導的表彰,獲得紅色資本家的稱號。”
“周依同志可以不信我的話,總得信大領導的眼光吧。”
程婉婉從容不迫,坦坦蕩蕩說出來。
陳海做了證明,“我親眼看到過證書和照片,魯主任要不信,咱們可以拿出來一觀。”
他很想打人。
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生出強烈打女人的沖動。
周依他丫的就是個禍害。
他妹腦子有坑,跟這種惡毒的女人交朋友。
這場鬧劇結束,就把他妹趕回去。
“為國家捐款捐物有什么值得夸贊的,我們這些人哪個沒有為國拋頭顱灑熱血,你別拿著那點恩情說個沒完。”周依有法子繼續攻擊程婉婉。
程婉婉自然不會遂她心愿,“那按照你這討說法,那些為國犧牲的烈士不值得歌頌,活下來的英雄不該受到褒獎?”
“那我想要問問你,你為什么能躺在你祖輩的功勞簿上享受現在的特權?”
“就你特殊,就你偉大是不是?”
惡心人誰不會呀。
公憤誰不會引起呀。
“你……”周依沒料到程婉婉會提到這些。
“我什么我,周依,你但凡沒享受特權,你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我。”程婉婉冷笑一聲,“可你享受著大家帶來的一切,卻嫌棄我們也沾光,你可別太雙標。”
她不再多看周依那張丑陋的臉一下,扭頭看向一旁的魯朝陽,“魯同志,我知道你來農場,是監督教導我們走向正途。”
“你的初心我理解,自然也不想給你工作帶來負擔。”
“這不早早就安排家屬干最重的活,你要覺得我這樣安排是思想覺悟還不夠,那可以重新做安排,我們聽憑你的安排。”
魯朝陽偷偷嘖嘖兩聲,一邊羞辱了周依躺功勞簿上享受特權,又指責別人不能搞特殊。
靈一邊給他戴高帽子。
要是他重新規劃,那就真的在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