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能在一片寂靜中更清楚地聽清自己的心跳聲。
咚。
咚咚。
咚咚咚。
聲音密集如鼓點,敲得他頭暈目眩。
身體別處的感官徹底消失,只剩下掌心的灼熱。
經歷過無數次危險的賀霆,此時被一股新奇的感覺包裹。
他不懂什么叫喜歡。
只感覺自己被歡愉包裹。
只是治傷而已。
又不僅僅是治傷。
他的后背沁出了汗珠,在光滑麥色的后背緩緩滑落。
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汗珠像是落在程婉婉的心頭。
作為治愈系,又談過戀愛的程婉婉,怎么會不知道賀霆在緊張。
原本她心思不純正。
如今得知賀霆也沒正經到哪里去。
她就徹底釋然。
有經驗的人在跟純情的人談戀愛,那就是仗著老司機的身份欺負小雛雞。
她一點心理負擔沒有。
反而覺得很開心。
賀霆忍受著密密麻麻的癢意,“快到瓊州的時候,狗蛋看見有人抱著小孩要跑,去追的時候差點被人抓住。”
“我危機時刻出手,不小心傷到了。”
原來他來的路上也挺驚險萬分。
“那抓到人販子了嗎?”程婉婉心情平和,偷偷釋放異能幫他驅散淤血。
溫和的氣流透過皮膚,在身體各個經絡中游走。
撫平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賀霆感覺渾身很舒服。
他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抓到了,移交給了當地的公安同志。”
程婉婉腦海里浮現出劇中的某些場景。
當時賀平安激發錦鯉體質。
帶著宋甜甜和賀婷婷,跟著賀霆來的路上,也遇到過人販子。
但出手制止的是宋甜甜。
這次從人販子手中救下來的小孩,身份可不簡單
恰好就是負責黎母山采膠,采茶的總負責人的小兒子。
因為有救命之恩的緣故。
宋甜甜當過資本家小姐的經歷,就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想到這里,程婉婉不由追問一句,“被救小孩的身份你們知道嗎?”
賀霆只當程婉婉是好奇,想了想回答,“被送去的時候,孩子都被嚇壞了,說話不利索,但他卻記得親爸的名字,至于后來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可惜呀。
應該問清楚的。
這樣的話,賀霆就多了一個保護傘。
就不會被團里空降負責思想教育的男人欺負。
這個顧慮程婉婉暫時不好提,但她旁敲側擊,“賀霆,你和陳海是空間而來的領導,那團里會不會安排革會的負責人來?”
這個時候,部隊也不例外。
都會組建革會,開展自查和他查的行動。
頻率之高,都影響到了日常工作。
賀霆察覺到了她的不安,微微偏頭,“別怕,即便會有人來,有我頂著,不會放任他們肆意傷害人。”
話雖這么說,可萬事都有個萬一。
程婉婉的手漸漸往下,“那幫人眼里只有功績,才不會管大局,你最好和陳海提前通通氣,做好應對措施。”
“我大不了多干點活,但我不想被人故意針對。”
“我們南下的路上,我又是捐款,又是救人的,就是以防這些人抓住把柄,所以,我希望你要提防小人使壞。”
因為她知道劇情發展。
也從劇中得知空降的革會主任葛朝陽的心性。
他是京大高才生。
之前負責宣傳口,但因為為人激進,得罪了不少人。
直接坐了冷板凳。
沒想到形勢秒變。
他從冷衙門,直接調到了炙手可熱的崗位。
利用誘導手下心思不純的人,開展各種慘絕人寰的舉動。
嘗到了甜頭。
就此不收手。
這不覺得京都難以施展拳腳。
申請調到黎母山來。
賀霆滿露詫異,“這一路你竟然做了這么多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