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冒出來,一群被甩得七暈八素的乘客紛紛露出驚恐的神情。
這都什么事呀。
咋會遇到劫道的。
賀婷婷坐在靠里側,險些被甩出打開的窗戶。
是程婉婉眼疾手快扯住她的胳膊,把人拉進懷里。
“婉婉,怎么了?”
賀婷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就覺得剛才緊急剎車,險些把她胃里殘留的食物都要甩出去。
好惡心呀。
說句話都難受。
“沒事,你要是難受就閉上眼睛。”程婉婉還算淡定。
他們五人分成兩組。
她帶著親哥,賀婷婷坐在最后方一排的位置。
而陳海帶著陳曉蘭坐在他們的前一排。
陳海飛快回頭,跟程婉婉對視一眼。
然后,將手放在后腰處。
就等劫匪上車來。
司機的眼睛瞪成了牛眼,心里直呼倒霉。
眼睜睜看著前方兩個人,一人一手拿著自制的武器,面色得意地湊到車門。
其中一個黑煤球用槍托敲敲玻璃門,“開門。”
司機不敢不開呀。
哆嗦著起身,拉開了門。
就在開門的瞬間,一高一矮瞬間擠上了車。
看著黑洞洞的武器眾人嚇得尖叫。
劫匪自然受不住一車的鴨子嘎嘎叫。
為首的黑煤球一臉陰冷,聲音不大,卻有威懾力,“再叫,老子打爆你們的狗頭。”
他們瞬間像摁了暫停鍵。
可發顫的肌肉,緊促的呼吸,無不昭示他們怕得要死。
這兩人一看就是個慣犯。
黑煤球負責震懾車里的乘客。
高個臉上蒙著布,只露出一雙綠豆大狹長的眼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布袋,先從司機那邊開始,“把值錢的東西都給老子交出來。”
其實該配個售票員的。
但售票員今天家里有事,司機又當司機,還得收錢。
錢就裝在腰間的帆布挎包里。
這是公家的錢。
少一分他得賠。
司機怕得要死,但還做著最后的掙扎,“同志,求你們行行好,這錢能不拿走嗎?這可是公家的錢,到了地方得上交。”
誰都不敢貪墨呀。
大高個冷笑,“還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老子讓你當守財奴。”
話音落,槍托狠狠打在司機的腦門上。
簡單幾下,就把司機打的頭破血流。
抱著腦袋倒在駕駛位。
腰間的挎包被人抓住。
迷糊糊間,他拼死拽著,“不能拿呀。”
大高個覺得他是不是脾氣太好了。
給狗東西臉了。
下一秒,只聽咔嚓幾聲。
黑洞洞的槍頭抵在司機的腦門上,“想死,我成全你。”
司機被血糊了的眼睛瞪得老大。
原以為自己要命喪此地,誰知黑煤球開口了,“錢搶來就行,殺了人,咱們可逃不掉。”
大高個呸了一嘴,“狗東西,算你命大。”
但他覺得不解氣。
又是踢又是踹的。
后排的程婉婉早就捂住了賀婷婷的眼睛,一雙杏眼狠狠瞪著前方。
這幫畜生,就該死。
可她沒有武器。
得等兩人靠近,才有機會搶奪。
她不自覺又看向陳海。
然而,陳海全神貫注盯著前方作惡的兩人,慢慢摸到了槍,就在他打算反擊時,親妹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聲說,“哥,我不要你去冒險。”
兩人手里拿著土槍。
又是個慣犯,要命的主。
一不小心她哥得死在公交車上。
陳曉蘭把程婉婉恨上了。
要不是為了給程婉婉解除麻煩,她哥能受傷嗎?
這兩個惡魔早就被她哥擊斃了。
陳海眸色暗沉,“你撒手。”
陳曉蘭不放手,兩兄妹掙扎鬧出了動靜。
黑煤球注意到了他們,目光落在兩人的臉上,綠豆眼露出了淫笑。
極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