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哥見不得嬌俏的小姑娘受罪。
瓊州現在遍地都在開荒。
羊城軍區負責黎母山采膠,種樹,開荒的工作。
而賀霆他們這幫人去了自然會分在黎母山。
采膠就成了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的事情。
陳曉蘭細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住。
“到時再說,三哥,接著我的行李。”陳曉蘭全然沒放在心上。
她不想在京都待,各個都忙著干事業。
而她也沒找到好的崗位。
就先散散心。
等有好的崗位,再回家也不遲。
反正家里人人都在掙錢,餓不著她。
周三哥在心里為陳海點根蠟,當家里得知心尖寵跟著他去瓊州。
受責備的只有他。
陳海也是滿臉委屈。
就這樣一行人繼續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路上風景甚好。
但長時間坐車里,不是腿腫,就是臉腫。
外加上康子要及時把東西運過去,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
臨時換了宋愛民開車。
他駕駛技術很不錯,溝溝坎坎在他眼里不算問題。
康子看得驚奇連連。
“愛民哥,你駕駛技術這么好,等到了瓊州,你就可以去開車。”
康子說的是心里話。
但宋愛民知道,就他現在的成分。
能不被人盯著就很不錯了。
還試圖開汽車。
想多了。
“希望托你的福。”
他不把掃興的話講給康子聽。
康子自然是激動的過頭,并不知道宋家的成分。
要是知道就得倒吸一口冷氣。
還得替賀霆擔憂。
岳丈一家人是資本家,簡直就是地獄模式呀。
不眠不休開了大概三天,眼看就要到羊城時,他們竟然發現河面上漂浮著一個人。
看不清是男是女。
四肢呈大字。
身體順著河流飄飄蕩蕩。
“康子,快停車。”
程婉婉拍拍康子坐的椅子,示意他停下車來。
這一幕自然也是被周三哥看眼。
他們開的吉普,停車靈活。
一個漂移帶起灰塵,下一秒就停在了岸邊。
周三哥從駕駛位跳下來,探出腦袋一看。
“是個男同志,等我把他撈上來。”
幸運的是河水并不湍急,男人的身體飄飄蕩蕩得很慢。
經過他們的幫忙,缺水,曬得幾乎暈過去的男人被救了。
渾身濕漉漉的躺在路邊。
程婉婉兌了鹽水,裝在罐頭瓶里,給他喂了幾小口。
補充了他身體里的鹽分。
這才給他喝了藿香正氣水。
這都是在路上買的。
以備不時之需,沒用到他們身上,卻用來救人了。
也算沒白準備。
“同志,意識還清醒嗎?”周三哥用大手拍拍男人的面頰。
男人點點頭。
其實他意識沒毛病。
就是渴得厲害。
“你是怎么掉在河里的,這一路飄了多遠呀?”周三哥看他嘴唇死皮一層層。
又看他臉曬得黝黑。
應該在水上漂浮的時間不短。
“采藥的時候遇到了大暴雨,直接被水沖進河里,至于飄了多遠,我也不清楚,大概有個兩三天吧。”
男人帶著羊城那邊的口音。
個頭也不算高。
瘦瘦弱弱的。
真是命大。
男人告訴周三哥他們,他叫李軍勇,今年不過三十歲。
家里是時代學醫的,經營著一個很大的藥房。
因為某些原因,藥房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