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別動,我幫你復位。”陳海手腳麻溜爬起來,快速上前,摁著程婉婉的胳膊肘,猛然用力。
只聽咔嚓一聲。
脫臼的位置復原了。
她疼得鬢角都濕了。
“我用繩子暫時給你固定住,最近這幾天別拉重物,要不然,容易重新脫臼,形成習慣性脫臼,往后余生都很麻煩。”
陳海真是佩服程婉婉。
剛才摔倒的瞬間,她想都沒想把賀婷婷摟懷里。
與此同時,還不忘拉宋愛民。
宋愛民運氣好,跌在了運送的貨物上,人沒事。
“我會注意的,咱們現在是解除危險了嗎?”程婉婉伸著脖子往外看。
只看見了一馬平川的田。
沒有看到別的東西。
“危機解除了,就是不知道周三哥怎么安排,嫂子,你們先在這里待著,我去問問。”陳海起身時,干凈的白襯衫,后背大半都被汗水打濕了。
露出了里面工字型背心輪廓。
程婉婉裝做沒看見,用完好的手揉揉賀婷婷的臉。
“婉婉,疼嗎?”
賀婷婷心疼得要哭了。
“不疼,你也別哭,小心金豆豆會消失的。”
程婉婉哄孩子有一套,賀婷婷立馬不哭。
只是更緊地抱著程婉婉。
宋愛民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剛才那一幕太嚇人了。
他也做好了跳車的準備。
到時是死是生靠運氣。
沒想到不用跳。
人有點恍惚。
而這時,兩道腳步聲匆匆趕來,接著他們看見了來人。
陳海和周三哥。
周三哥剛才齊齊整整的衣服,這會變得凌亂不堪。
仿佛他經歷了一場難以訴說的場景。
“弟妹,火車出了故障,我們已經找人在修,但情況很嚴重,得我們到下面找地方打電話請求支援。”
“你們四人情況特殊,不能留在車上,就跟我走吧。”
周三哥是不想他們耽擱行程。
要是和賀霆錯過,會產生很不多意想不到的麻煩。
不如他求助的同時,聯系信任的戰友,把他們四個安排妥當。
到時,想辦法給賀霆留下消息。
“都聽周三哥的。”程婉婉當機立斷答應。
自然是要跟著周三哥走。
留大橋上,鐵定不安全。
宋愛民想起了行李,就要去拿。
程婉婉直接告訴他,“哥,剛才情況緊急,我想都沒想把行李給丟下去了。”
啊。
行李丟了。
他們吃的,喝的,身份證明都在包里呢。
怕大哥急出好歹,“最重要的東西我都裝起來了,吃喝的,下去再買。””
狡兔都三窟呢
她還能把東西丟一個地方嗎。
這年頭隨身穿的衣服里,隨便就能找出兩個兜。
有更厲害的,會在苦茶子里縫個口袋,再弄個扣子或者拉鎖。
錢就裝在那里。
宋愛民松口氣,身份證明別丟進行。
陳海等也不疑有他,匆匆帶著程婉婉等下了火車,沿著陡峭的斜坡,走過平坦的田地,總算到了村里。
周三哥看著兇悍,其實就是個社交悍匪。
幾句日常聊天,再用煙開道。
他們很快就坐上了三輪拖拉機,直接拉他們到了鎮上。
周三哥給了送他們來的老鄉十塊錢。
然后,直奔鎮派出所。
用派出所的電話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后,周三哥蹲在派出所的臺子上,吞云吐霧。
“半小時后,就會有人來接你們。”
陳海熱得想吐舌頭。
這地方沒個遮涼的。
就連派出所里連風扇都沒有,只靠自然風。
所長是個中年男人,可能常年跑基層,曬得臉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