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大家族的傳承,據說有很多…嗯…很特別的雙人輔助修煉方式….“
“需要…需要坦誠相見,氣息交融,用熾熱的生命力去沖擊壁壘…“
“聽說有些特殊的呼吸法,還需要…需要特定的體液交換來引導能量呢,羞死人了…“
“他們管那叫……叫深度冥想法還是什么?反正聽起來就很不正經!“
“也不知道是領主大人騙我的,還是他獨創的修行方法。”
英格麗德那些繪聲繪色、夾雜著大量個人想象和夸張的描述,此刻如同潮水般涌入安娜莉絲的腦海。那些原本被她當作無聊玩笑、甚至讓她聽得面紅耳赤連忙捂住耳朵的內容,此刻在領主大人平靜的詢問下,變得無比清晰、具體,且……充滿了令人心跳停止的暗示。
他….他是什么意思?
難道領主大人所說的“提升實力“、“騎士修行“,指的是……那種方式?
用….用他的…來幫我“晉階“
安娜莉絲那常年蒼白的臉頰,此刻無法控制地、極其緩慢地彌漫開一層極其淺淡、卻足以驚心動魄的緋紅。她攥著斗篷邊緣的手指絞得更緊了,纖細的指節繃得發白。兜帽下的呼吸似乎漏跳了一拍,變得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絲。
她感到一陣莫名的燥熱從被白絲襪包裹的小腿開始向上蔓延,仿佛那冰冷的葡萄汁液瞬間變成了溫熱的浴湯。那種被浴火玫瑰撩撥起的、深埋于軀體深處的空虛感,此刻竟然不合時宜地、細微地悸動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并攏了雙腿,仿佛這樣就能隔絕那荒謬卻洶涌的聯想。
領主大人…是要親自..“指導”我修行嗎?用那種...那種方式?
理智告訴她這絕不可能,領主大人并非那樣的人,他說的定然是正經的呼吸法訓練。但被詛咒扭曲的感知、長期隔絕愛意帶來的對男女之事的極端敏感與誤解,以及英格麗德那些“毒害”頗深的閨房夜話,讓她此刻完全無法正常思考。
冰冷的疏離感與內心驟然掀起的、帶著羞恥和一絲隱秘恐慌的驚濤駭浪形成了劇烈的沖突,讓她僵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漫長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安娜莉絲微微擡起了頭,兜帽的陰影勉強遮住了她眼底的混亂和臉頰那不正常的紅暈。她的聲音努力維持著一貫的平淡,甚至比平時更加空洞,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極遠的地方飄來,帶著一種認命般的、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如果……”
她的聲音極輕,幾乎要消散在秋風里。
“……如果是領主大人的話……”
她停頓了一下,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吐出后半句。
“……也不是不可以。”
蘇離是稍微愣了一下,什么叫“如果是領主大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而安娜莉絲自己仿佛也被這句話里蘊含的、遠超她平日冰冷人設的意味給燙到了。
她那常年維持的、仿佛萬年冰封湖面般的疏離氣質,瞬間出現了一絲清晰的裂痕。兜帽下,那抹極淡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從臉頰一直燒到了耳根,甚至可能連纖細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薄粉。
她猛地低下頭,幾乎將整張臉都埋進了紅色的兜帽陰影里,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所有探詢的目光。
她再也無法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尤其是在剛剛詳細描述過自己如何用腳踩踏葡萄、此刻又似乎默認了某種不可說的“修行”方式之后——坦然站立。
巨大的羞恥感和一種難以喻的慌亂攫住了她。
“我……我等下還要去檢查酒液的發酵情況……”她語速極快地、幾乎是含糊不清地拋出一句話,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試圖找一個合理的借口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具體……具體的事情,等……等在英格麗德的樹屋里再說吧……”
說完,她根本不敢再看蘇離或者任何人的反應,猛地轉身,幾乎是落荒而逃。那紅色的兜帽斗篷在她身后劃出一道倉促的弧線,過膝的白絲襪包裹下的纖細小腿邁得飛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迅速消失在了葡萄架的深處。
蘇離看著她幾乎是瞬間消失的背影,略微怔了一下。他確實沒太明白安娜莉絲這突如其來的劇烈反應是怎么回事。“等在英格麗德樹屋里再說”?他確實正打算去藥劑師英格麗德那里看看領地最重要的超凡植物的進展。
“嗯,也好。”蘇離點了點頭,并未深思安娜莉絲那異常的態度,只是覺得她或許是太過勞累導致情緒有些不穩,“我正好要去英格麗德的樹屋和花園里視察。既然你也要去她的樹屋,那我便在那邊等你來詳細談談‘修行’提升實力的事宜。”
他的聲音平靜如常,清晰地傳入了尚未跑遠的安娜莉絲耳中。
正慌不擇路、差點一頭撞上一排葡萄架的安娜莉絲,聽到身后傳來的這句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絆倒。
他……他也要去英格麗德的樹屋?!現在?!還要在那里等自己?!詳細談談……“修行”的事?!
“唔……”一聲極細微的、帶著哭腔的嗚咽差點從她喉嚨里逸出來。領主大人……就這么……這么迫不及待嗎?連片刻都等不了?非要今天、現在、就在英格麗德那充滿各種奇怪草藥和曖昧傳聞的樹屋里……就要開始那種……“修行”?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依舊殘留著淡紫色痕跡的左眼臉頰,另一只手緊張地揪住了胸前的衣襟。她的身體……她的詛咒……真的可以接觸男性了嗎?
英格麗德樹屋里匯聚的紀倫之風,也只是勉強壓制了死亡之風的腐蝕,讓她面容恢復了不少,但那種深入靈魂和本能的排斥……真的好了嗎?
萬一……萬一領主大人靠近的時候,她控制不住體內的死亡之風或者蕾雅的詛咒,傷害到他怎么辦?或者……或者更糟的是,萬一她因為那該死的浴火玫瑰的影響,在那種“修行”中……做出什么失態的反應……比如……比如像英格麗德偷偷描述過的某些夸張情節那樣……
無數的念頭和可怕的想象瞬間塞滿了安娜莉絲的大腦,讓她感覺頭暈目眩,臉頰燙得幾乎要冒熱氣。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更快地逃離這個地方,仿佛只要跑得夠快,就能暫時逃避那即將到來的、令人心跳停止的“修行會談”。
蘇離看著那道紅色身影以近乎狼狽的速度徹底消失,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這位釀酒大師的性格,還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或許晉升之后,精神狀態能穩定一些?
他將安娜莉絲的異常暫時拋諸腦后,轉身對梅莉安說道:“那我就先離開了,我去莊園里面視察一下,在祝圣紫藤樹那里,還有你們的修女吧?”
梅莉安聽到領主問話,立刻微微欠身,動作間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種蕾雅教會自然而然的成熟豐饒的風情。她修道袍的領口似乎比往常寬松了些,這一俯身,頓時瀉出大片令人目眩的雪白細膩,那飽滿傲人的弧度幾乎要掙脫衣料的束縛,在莊園的陽光下泛著溫潤柔和的光澤,深陷的溝壑仿佛能輕易吞噬所有投向它的視線。
“當然,領主大人。“”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被認可后的愉悅,尾音微微上揚,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紫荊花莊園最神圣的祝圣紫藤樹和紫色靈田那里,一直都由我們最忠實的姐妹日夜輪值守護,片刻不曾懈怠。”
她說著,下意識地挺直了些腰背,使得胸前的偉岸更加凸顯,布料被撐得緊繃,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誘人曲線。
她似乎渾然不覺,或者說早已習慣了自身這過于豐腴的恩賜,繼續用帶著些許感慨的語氣匯報:“托您的福,今年領地舉行了那場盛大破曉牧歌祭禮,女神降下了前所未有的慷慨恩賜。我們教會也因此受益匪淺,陸陸續續的晉升了數十位精英修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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