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韋青松因慕容金梧威望日增心生嫉妒,暗中命弟子田莨、包滄盯梢,計劃用偽造密函栽贓陸蟬,望月山暗謀漸起。
這回說,休沐日棲霞隨白鷗回望海村,席間打探到海神教余跡與望月山往來線索,返回時又從司馬炎處得知呂不西梁傳信的進展。
列位客官,話說休沐日一到,天剛蒙蒙亮,白鷗便換了常服,背著小包裹,早早守在慕容家小院門口。
陸蟬見這孩子乖巧懂事,笑著和她打過招呼,又遞去一包自己親手制的常備傷藥。
不多時,棲霞也背著簡單行囊快步走出,兩人手拉手,說說笑笑地沿著引劍階往山下而去。
一路下山,穿過熱鬧的仰月鎮,又走了約莫半柱香的路程,望海村的輪廓便映入眼簾。
村口老槐樹郁郁蔥蔥,枝繁葉茂,白鷗一眼就望見了自家籬笆院,當即開心地揮起手。
院里,白父穿著洗得發白的短打,正低頭修補漁網,白母則在石臺上擇著新挖的野菜,見女兒帶著同伴回來,立刻笑著迎了出來。
接過白鷗遞來的傷藥,聽聞棲霞是慕容教頭的女兒,白母又驚又喜,看向棲霞的目光格外熱情。
白家兄妹五個早已整裝待發:
大哥白川扛著沉甸甸的漁具,
二哥白濤拎著兩只空水桶,
三哥白舟背著折疊遮陽棚,
大姐白云則細心地收拾著傷藥和干糧。
白鷗是最小的,被哥哥姐姐們疼惜,只輕巧地拿了個裝水的葫蘆。
“棲霞姑娘快坐歇會兒,等你到了咱們就出海!”
白母擦了擦手,順手往棲霞手里塞了塊溫熱的米餅,語氣親切得像對待自家孩子。
片刻后,白父駕著自家的小漁船,兄妹五人和棲霞依次登船。
船槳輕輕劃開碧藍的海面,濺起細碎的浪花,咸濕的海風撲面而來,帶著大海獨有的清爽。
白鷗指著遠處的礁石高聲喊道:
“棲霞你看,那片礁石旁常有石斑魚出沒!”
大哥白川早已備好漁網,看準位置便撒了出去;
二哥白濤則幫著白父調整船向,穩住船身;
三哥白舟蹲在船頭,時不時往海里拋些魚餌。
棲霞站在船邊,望著澄澈海水里穿梭的小魚,聽著白家兄妹的歡聲笑語,連日來因山門紛爭攢下的疲憊,竟消散了大半。
轉眼到了午后,漁船滿載而歸,船艙里堆著滿滿的漁獲:
張著大鉗子的梭子蟹、
蹦蹦跳跳的皮皮蝦、
銀光閃閃的帶魚,
還有幾條肥碩的石斑魚,看得人眼饞。
回到白家,白母和白云立刻扎進院中的大灶臺前忙活起來,清蒸石斑魚、蒜蓉粉絲蒸扇貝、辣炒梭子蟹……
一道道海鮮佳肴接連出鍋,鮮香氣味飄滿整個小院。
晚飯時,一張大木桌被擺滿了,白父開了一壇自釀的米酒,給幾個兒子倒上,又給棲霞、白母和白云端來清甜的山果汁。
酒過三巡,席間氣氛愈發熱絡,棲霞借著閑聊的勁兒,狀似隨意地開口:
“白伯父,我之前聽人說,沿海一帶早年有海神教作亂,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還有望月山那邊,山下的村子會不會和山里有什么往來呀?”
白父夾菜的手頓了頓,抿了口米酒緩緩道:
“海神教啊……十年前確實鬧得兇,聽說在鄰村占了碼頭,逼著村民上香獻祭,后來還是官兵趕來才把他們打散了。
倒是沒聽說在望海村留下什么余跡,就是前兩年,有人在村東頭的廢棄船屋里見過幾個穿黑袍的人,不過沒幾天就沒了蹤影。”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至于望月山,山下的溪口村和山里往來得勤些,早年溪口村有人去山里采草藥、打獵,后來山里出了幾次怪事,就沒人敢輕易去了。
去年我出海時,倒見過溪口村的老李頭往望月山方向去,問他去干啥,他只含糊說是找故人,沒細說別的。”
一旁的白鷗也湊過來插了句:
“我記得前年冬天,有個穿道袍的人從望月山下來,在村里借過宿,說山里有座舊觀,他是去打理的,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走了。”
棲霞默默把這些線索記在心里,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跟著眾人繼續聊出海的趣事,沒再多問。
夜里,白母早已收拾好了西廂房,粗布床單干凈整潔,還透著淡淡的陽光味。
窗外傳來海浪拍岸的輕響,夾雜著遠處漁村零星的犬吠,棲霞想著白天聽到的線索,漸漸沉入了夢鄉。
這一天一晚,沒有焦躁思慮,沒有危機暗藏,只有海風、海鮮和淳樸的人情,棲霞確確實實地度過了一段輕松愉快的時光。
從望海村返回仰月鎮時,日頭已過正午,兩人沿著青石板路走得額角冒汗。
白鷗拎著母親塞的一布包海鮮干貨,一邊擦汗一邊念叨:
“早知道鎮上這么曬,該把家里的草帽帶來的。”
棲霞笑著拍了拍她的肩:
“別急,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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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引著白鷗拐進一條巷口,不遠處,月心客棧的幌子正隨風輕晃,朱-->>紅色的門楣擦得光亮,掛著“干凈客房、地道佳肴”的木牌,十分惹眼。
“這是我朋友家開的客棧,味道很不錯,今天我做東!”
棲霞說著便推開了客棧大門。
店小二眼尖,一看是棲霞,立刻笑著迎上來:
“棲霞姑娘,好久沒來啦!里面請,里面請!”
顯然是司馬炎和程漣漪提前交代過,這店小二機靈得很,牢牢記住了這位貴客。
兩人選了靠窗的桌子坐下,桌上擺著青花粗瓷碗,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木桌上,暖融融的。
棲霞接過店小二遞來的菜單,隨口報了幾樣招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