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師兄武藝高強,在下自愧不如!先前多有冒犯,還望師兄恕罪。”
“馮教頭不必多禮,”
慕容金梧收劍入鞘,語氣平和,
“你的招式剛勁有力,只是略顯急躁,力道未能收放自如,日后加以打磨,定能更上一層樓。”
其余教頭見此情景,也紛紛上前拱手見禮,神色間的試探與不服,早已轉為真切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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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棲霞站在人群外,看著父親從容勝敵,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
這時,一名負責低級班的女教頭走上前來,語氣溫和:
“你便是棲霞吧?隨我來,我帶你去低級班的習劍處,認識一下其他師兄弟。”
棲霞點頭跟上,低級班的弟子多是七八歲的孩童,見來了新同伴,都好奇地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女教頭簡單介紹了棲霞后,便開始傳授基礎劍式。
棲霞手持木劍,看似認認真真跟著比劃,目光卻暗中掃過周圍的弟子與教頭,心中暗道:
前世未有此番安排,這外門之中,或許藏著不少此前忽略的細節,正好借機好好探查一番。
習劍的間隙一到,弟子們紛紛收了木劍,或坐或站地歇息喘氣,互相擦汗遞水。
棲霞剛拿出帕子擦了擦額角的薄汗,身邊就傳來一道怯生生卻清亮的聲音:
“你、你好呀!”
棲霞轉頭看去,是個梳著雙丫髻的女童。
她穿著洗得略發白的外門弟子服,臉蛋圓圓的,眼睛像浸了水的黑葡萄,亮晶晶的,正緊張地攥著衣角,一臉好奇地望著她。
“我叫白鷗,”
女童見棲霞看來,連忙鼓起勇氣自我介紹,又指了指不遠處正和馮雷交談的慕容金梧,小聲問,
“那個……新來的慕容教頭,是不是你的爹爹呀?”
棲霞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父親,輕輕點頭:
“嗯,他是我阿爹。”
“哇!”
白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羨慕,
“慕容教頭好厲害呀,早上幾下就贏了馮教頭!我以后也要好好練劍,變得和他一樣厲害!”
她頓了頓,又坦誠地補充道,
“我是仰月鎮望海村的,家里都是打魚的,兄弟姐妹好幾個,我最小,身子也弱,幫不上家里撒網、挑魚,爹娘就送我來山上學藝,說既能強身健體,將來也能有個依靠。”
她說得直白純粹,沒有半分遮掩,眼里的澄澈讓棲霞心頭一暖。
前世在山門中見多了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這般坦誠的性子倒少見。
棲霞嘴角彎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我叫棲霞。你身子弱,練劍時別太急,循序漸進,先把底子打好才要緊。”
兩人一聊就停不下來,白鷗嘰嘰喳喳地給棲霞講望海村的趣事:
海邊的日出有多紅,漲潮時能撿到多少五顏六色的貝殼,她爹撒網時能捕到比她還大的魚,還有沙灘上的螃蟹跑得有多快。
棲霞安靜地聽著,偶爾問一兩句,臉上的疏離漸漸褪去,多了幾分少年人的鮮活。
不遠處的慕容金梧恰好瞥見女兒和白鷗相談甚歡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柔和,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沉穩。
馮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著說道:
“棲霞小師妹倒真是自來熟,很快就和同門熟絡了。白鷗這孩子心性純良,就是身子弱了點,卻比誰都刻苦,是個好苗子。”
慕容金梧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礪月臺上嬉笑打鬧、朝氣蓬勃的弟子們,心中暗忖:
若山門能一直這般純粹安寧便好。
只是那支丟失的白玉簪子,仍像一根刺,時時提醒著他,暗處的風波尚未平息,這望月山的平靜,恐怕難長久。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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