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嘿,她剛好就喜歡聽別人痛苦的聲音。
殷紅的血從樂靜的十個指頭里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上,與這天地間的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像那一朵朵在寒風凜凜中綻放的梅花,嬌艷,奪人眼球,開得熱烈,紅得驕傲。
李嫦鳳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甚至覺得眼下這一點點成型的“梅花”遠比那樹枝丫上的好看,更加美麗的不可方物。
這種感覺美妙極了!
李嫦鳳太喜歡這種感覺了,掌控別人的生死,看著他人無能為力,只能受她的支配、折磨,生或是死,都在她的一線之間。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李嫦鳳又讓孫嬤嬤把竹片一點一點的從樂靜的指甲蓋里抽出來。
這個過程猶如在拿細刀子一點一點割樂靜的肉一般,疼得她的指節不住地筋攣。
等到徹底抽出竹片,樂靜的十根手指仍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抽搐著,骨頭都像是錯位了一般,不能自然垂落,不知是凍得,還是太痛了導致的連鎖反應。
她的指甲蓋倒是堅挺,仍是搖搖欲墜的掛在一點肉上,僅由一點點的筋膜牽扯著,隨時都可能被寒風吹掉。
倒是像她這個人,看著柔柔弱弱,其實就跟那打不死的蟑螂一樣,仍然堅持著。
李嫦鳳看著面前臉色慘白的樂靜如是想到。
她又盯上樂靜的雙手看上了好幾眼,鮮血淋淋,得意的笑出了聲,“現在這雙手才像是一個下人的手,一雙干活的手嘛。”
樂靜現在整個人完全已經看不出最初來送菜時的模樣了,凌亂的頭發像枯草一般隨風飄揚,面部被頭發半掩著,嘴角連著兩邊臉頰高高腫起,整個人瑟縮發抖。
那被些許亂發擋住的眼睛里早已沒有了李嫦鳳之前看到的希冀,流露出的是——難以掩飾的憂懼和惶恐。
樂靜猶如驚弓之鳥,不安地向四周看著,不知道下一秒又會有什么危險降臨。
李嫦鳳喜歡樂靜現在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東西。
但是——
不夠,還不夠,遠遠不夠!
“孫嬤嬤,你還記得你那日被打板子的感覺嗎?”
孫嬤嬤一聽,渾身一抖,她至今都忘不了那種感覺,現在聽李嫦鳳提起,她就覺得她屁股又痛了起來,仿佛挨打就在昨日一般。
要不是李嫦鳳給了她一瓶好藥,她現在未必能站在這里,怕不是還在屋里子里躺著哀嚎,等著屁股糜爛生蛆。
即使她現在完完好好地站在這里,她也覺得她的屁股沒有好利索,那三十大板給她留下了太深太深的陰影了。
孫嬤嬤又想到了害她被一頓打的罪魁禍首——韓茹茵。
她的眼眸里閃過一抹陰狠和恐懼,她對韓茹茵真得是又怕又恨。
孫嬤嬤不知道李嫦鳳現在提起這件事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還不過癮,沒撒夠氣,想拿她來開刀?
孫嬤嬤閃了閃眼睛,一時摸不清李嫦鳳的態度,帶著些試探之意開口,“老身還記得,不知夫人您突然問起來這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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