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想過——”
韓必伶加重了語氣,“若是沒有查出李嫦鳳為什么發瘋,且又查出了她前面的吃食是你讓人動的手腳。”
“你說——你會不會被人扣上帽子,說都是你指使人做得?”
“背上這一口大鍋。”
韓知媛聽得瞪大了眼睛,她確實沒有想這么多,而她娘卻還繼續大聲輸出。
“你說你不是針對的李嫦鳳,但是她吃的那份吃食確實是你讓人動手腳的那一份,到時候誰會信你?”
“那李嫦鳳這么小心眼的人,要是知道了是你在背后動的手腳,你覺得她會善罷甘休?她會管你原本是想要針對的是韓茹茵?”
“而且——”
韓必伶瞟了一眼一旁低著頭的綠桃,“你是讓綠桃去干的這事吧?”
“你以為會沒有人注意到,你進來之時她沒有跟在你身旁?要是有人順著這么挖下去……”
“那這、這……”
韓知媛被她娘說得有些害怕了,咽了咽口水,“娘,我該怎么、怎么辦呀。”
“你現在知道慌了?那你當初做的時候怎么就沒多想一些呢?”
“你要對付韓茹茵我不說什么,但是你要做就要做得干凈隱蔽啊,不能留下把柄讓人抓住啊。”
“不然最后沒有整到別人,還害了你自己。”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有腦子、要有腦子,你都當耳邊風了是吧?”
韓必伶恨鐵不成鋼,用手指頭點著韓知媛的額頭。
韓知媛苦著一張臉,怎么也沒想到就她下料這事可以牽扯出這么多事。
真得是倒霉死她了,果然,一碰見韓茹茵就沒好事,真是晦氣。
韓知媛在心中又狠狠地給韓茹茵加上了一筆。
韓必伶說完了韓知媛,看她現在整個人都蔫了,準備讓她自己好好想想,遂把目光盯向了綠桃。
“綠桃,你還記得你找的那個丫鬟的樣子嗎?”
韓必伶聲音有些冷冽,緊緊盯著綠桃,眼里滿是打量和思索。
綠桃心頭一凜,夫人不會是要把她推出去吧?
她一個哆嗦,趕緊跪下,“記得,應是才進府里沒多久,有些眼生。”
“她應是覺得三娘子一個才從莊子上回來的人,在這府里沒有靠山,沒有站穩腳跟,是好欺負的,所以奴婢找上去的時候,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那你可是親眼看見她把料下進了韓茹茵的吃食里?”
綠桃先是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奴婢不敢湊近了看,廚房人多眼雜,怕被有心之人看到,只是遠遠瞧著,她確實走到了寫著三娘子牌子的那份吃食面前,搗鼓了一番。”
“沒過多久,她就出來告訴奴婢成了,然后奴婢也沒再盯著,就回來了。”
韓必伶聽完后沒什么表情,也不說好還是不好,就那么繼續盯著綠桃。
這讓綠桃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夫人的手段她可是聽過不少,今日她不會也要折在她手上了吧?
在她把十八般折磨人的手段都想了一遍后,韓必伶又緩緩開了口。
“綠桃,你去廚房找人的時候,可有被看見?”
“有、有被看見。”綠桃有些結結巴巴道。
“奴婢又沒有飛檐走壁的技能,知道去廚房的路上,還有這廚房的人都不少,肯定是避免不了被人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