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嫦鳳這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韓茹茵暗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也虧得這李嫦鳳有臉說出來她管家有方,就她看吳嬤嬤傳來的信中,就提了好多件她這些年管家鬧出的笑話事。
要不是有胡嬤嬤這個內宅的管事嬤嬤給她擦屁股,還不知道她要捅出多少簍子。
李嫦鳳欲又止了半天后,再次開了口,“也不能說沒有變化,就是最近回來的……”
說著,李嫦鳳故意停頓了一下,側過身往韓茹茵的方向看去,那眼中的深意、欲蓋彌彰的味不而喻,幾乎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訴眾人她認為是韓茹茵設計了她。
“我知有些人是一直看不順眼我的,心中一直記恨著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錯的,所以……我今日會遭遇這番也就不奇怪了。”
“父親,母親,夫君,我在府里這么操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們要為我做主呀……”
李嫦鳳的眼淚要落不落,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這是她以往在韓國公那里能獲得足夠好處的利器。
可是今日嘛,有金玉羹的加持,這效果就不太好說了。
韓茹茵冷笑一聲,李嫦鳳這個惡毒女人,當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把她拖下水,就像那蛆一樣時時刻刻都要附著在她身上,惡心得要死。
倒是本來還美滋滋吃著百花糕的韓知媛聽到李嫦鳳說的這一大堆的話,瞪圓了眼睛。
她怎么也沒想到最后遭殃的是她這三舅母。這好端端的吃食怎么就跑兒她那兒去了呢?是她讓綠桃動手腳的那份嗎?而且怎么又扯到了韓茹茵的身上?韓茹茵也動了手腳?
她回過頭,與身后綠桃的視線對上,兩雙眼睛里都是滿滿地疑惑。
但現在情況不明,她決定按兵不動,默默吃瓜。
反正韓茹茵現在被她這三舅母扯進來了,韓茹茵遭難,她就開心得很。
韓茹茵心思一轉,決定先下手為強,既然李嫦鳳這么喜歡拉人,那她就幫她多拉幾個。
“李夫人這般看我作甚,可是懷疑我?”
韓茹茵用手指了指自己,滿臉震驚,似是不敢相信。
她連忙起身,看向前方行了一禮。
“祖父,祖母,父親,請明鑒。”
“茹茵今日在來廳堂前一直和二姐姐、四妹妹、五妹妹待在一處,來了廳堂之后,也是一直在和各位長輩聊天的。”
“茹茵,你這話說得,我怎么會懷疑你呢?只不過——保不齊你身邊的人……”
“畢竟,我對她們也不了解,難保她們心中不會對我有些想法。”
李嫦鳳抿了抿嘴角,仍是繼續上著眼藥水。
“我的貼身侍女秋玉今日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春槿鬧了肚子這才來晚了些,但我相信府里有不少下人都看見了她的,這凈塵房與廚房可是相隔老遠了。”
“要是她想要做點兒什么,這一路上人多眼雜的,她怕是早就被舉報到眼前了。”
“而吳嬤嬤這兩日感染了風寒,臥床不起,一問我院子里的丫鬟們便知,所以今日我就沒讓她跟隨,怕傳染了各位晦氣。”
“我這也才回府沒幾日,熟識、用的順手的人也就這幾個了。難不成李夫人以為,茹茵有那么大的權利使得動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