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茹茵微微垂著頭,用帕子捂著嘴,一時之間咳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甚至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待-->>春槿輕拍了好一會兒,韓茹茵才舒緩過來。
    “茹茵也不是不愿從小門進,可這平京里多少雙眼睛盯著國公府啊,我今日這一進,若是傳出閑碎語,日后損害的是我們國公府的名聲呀。”
    “所以,茹茵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只能采取下下策,先進了國公府大門再說,不讓更多的人瞧見。”
    說到這兒,韓茹茵的聲音漸漸變小,“我們……關起門來,什么……都好說的。”
    “茹茵不知是誰這般安排的。”
    韓茹茵輕輕抬起頭,隱晦地朝李嫦鳳看去。
    “但今日這般行事,不僅會讓李夫人落得個管家不利、苛待嫡女的壞名聲,不是更讓全平京的人看我們韓國公府的笑話嗎?”
    “而孫嬤嬤……”說到這兒,韓茹茵臉上閃現出顯而易見的委屈。
    “孫嬤嬤自茹茵一進廳堂,便趾高氣揚地給茹茵臉色看,甚至還自作主張意欲教訓,茹茵是萬萬受不得這般折辱的。”
    “茹茵犯錯,自有各位長輩來教訓茹茵,祖父、祖母、爹……你們這些府里的長輩都可以,可……何時能輪到她一個下人這般。”
    韓茹茵說著說著,逐漸紅了眼圈。
    “還是怪茹茵性子太急,沒忍得住,所以失手打了孫嬤嬤。這才造成了現在這般局面。”
    “還請……咳咳……祖父、爹責罰。”
    “如果……茹茵也可今日就回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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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春槿、秋玉見狀,立即下跪,神色著急地大喊:“老爺,國公爺……”
    秋玉連忙說道:“老爺,國公爺,三娘子本來身體就不好,受不得寒。更何況是這天寒地凍的天。”
    “國公府下人的眼里根本就沒有三娘子,在府門口,奴婢等人凍了就凍了,可三娘子這身子骨著不住呀,我們一行人到了府前,大門緊緊關閉,等上許久才有兩個丫鬟從小門里出來招呼。”
    “您們看,三娘子就是寒氣又入體了,咳疾才又犯了。”
    “還有這孫嬤嬤,絲毫沒有將三娘子放在眼里。再怎樣,三娘子也不該這般被一個下人對待。”
    春槿緊接著說:“雖然我家娘子離家多年,但她到底也是老爺您的親孫女,國公爺您的親女兒啊。”
    “奴婢是真得替我家娘子不平啊。”
    說完,春槿和秋玉額頭重重觸地,聲音里都帶著哭腔。
    “求老爺和國公爺給我家三娘子做主啊……”
    “你們……”李嫦鳳臉色鐵青,怒目圓睜,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她倒是小看了這韓茹茵和她那兩個賤婢。
    這搬弄是非的能力當真是厲害啊。
    還有早不咳嗽晚不咳嗽,這老爺子、國公爺一回來就開始咳嗽,真當她沒有眼睛嗎?
    她當即就要厲聲反駁,韓老爺子卻一個眼神,輕飄飄地遞過來,眼里滿滿的警告,瞬間讓李嫦鳳不敢再開口。
    韓老爺子和下首的韓國公對視一眼,都明白彼此眼里的深意。
    平京關于蕭涌華去世十年和韓茹茵被苛待且病重的傳聞愈演愈烈。
    而他們今日才被圣上叫去商討,談到了韓茹茵已故的外祖父蕭涌華,說到了他這僅剩的外孫女。
    圣上字里話外間都是對往昔歲月的感嘆。
    在這個節骨眼上,韓茹茵絕不能出事,
    她必須完完全全地好身待在韓國公府。
    況且,韓老夫人和李嫦鳳的性子,他們焉能不知?
    往日她們的行事,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都是些后宅之事,這里頭幾分真幾分假,并不重要。
    但現在風口浪尖上,絕不能傳出不利于他們韓國公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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