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甚至不敢與韓茹茵的眼睛對視。
    那落在她們背上的視線，讓她們覺得自己要被她千刀萬剮了。
    房間里一片死寂，沒有人說話。
    可是蘇嬤嬤和張婆子卻感覺這房間的壓迫感越來越強，她們快呼吸不上來了。
    蘇嬤嬤低著頭狠狠地剜了一眼張婆子，示意她趕快說話，不然沒有她好果子吃。
    張婆子欲哭無淚，這就是搬起石頭砸到腳啊。
    她咽了咽口水，抖抖嗦嗦半天才小聲地開口：“三……三娘子，你……你回……回來了。”
    她的語氣里有說不出的驚恐和害怕。
    韓茹茵冷笑一聲，“是呀，我不回來，怎么能聽到這么一出好戲呢。”
    “春槿，秋玉，給我掌嘴。”
    “你……你你……”蘇嬤嬤和張婆子連連后退，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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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讓春槿和秋玉掌嘴，以她們的力道，完完全全可以把她們倆扇飛。
    “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們，什么是國公府的規矩。”
    “什么時候，一個下人還敢編排起主子了。”
    “啪啪啪”一下又一下。
    “讓你說我們三娘子，啪。”
    “讓你說我們夫人，啪。”
    “我們三娘子和夫人這么好的人，也是你們配提的？”
    絡繹不絕地掌嘴聲和蘇嬤嬤她們的哀嚎聲像一首相得益彰的樂曲兒，讓韓茹茵的火氣消下去了一點。
    等到蘇嬤嬤和張婆子的臉已經被打出血絲淤青，腫的看不清五官時，韓茹茵才叫了停。
    “蘇嬤嬤，你還是不長記性。”
    韓茹茵走到蘇嬤嬤面前，狠狠抬起她的臉，疼得她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我上次就給你說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要有個數。”
    “既然你老眼昏花，記不住，那我不介意幫您多長長記性。”
    “你……你敢這么對我，老夫人……老夫人那里是不會放過你的。還……還有……國公爺。”
    蘇嬤嬤被打得話都已經說不清，韓茹茵聽了半晌，才勉勉強強拼湊出她說的什么。
    韓茹茵嗤笑一聲，又再次狠狠捏住蘇嬤嬤的臉，“你覺得我像是會害怕的樣子。”
    說完，她又想起了先前靳燁廷對她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既然他利用了她，她不也該禮尚往來，借借他的勢？
    “你不是說我水性楊花嗎？”
    “那良城司的靳指揮使我可是靠上了。”
    蘇嬤嬤眼里閃過驚懼和猶疑。
    “不然你憑什么覺得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能夠從那群亡命之徒手里活下來。”
    “當然是——”韓茹茵低頭，靠近蘇嬤嬤道：“為了救我這個心肝兒。”
    “所以，那靳指揮使才會在救下我之后，與我單獨相處那么久，當然是你儂我儂，訴說衷情呀。”
    韓茹茵又靠近蘇嬤嬤一步，在她耳畔輕輕呢喃，如同惡魔低語，“你說，要是他知道你得罪了我，你會怎么樣呀，蘇嬤嬤？”
    “你……你……”蘇嬤嬤顫抖手指著韓茹茵。
    她這下是徹底害怕了。
    畢竟，那良城司可不是她惹得起的人。
    想到他們那令人發指的手段，蘇嬤嬤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似乎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而張婆子也在一旁瑟瑟發抖，感覺余生無望。
    當真是不驚嚇。
    就這點兒膽量，也敢在背后編排她和她娘。
    “蘇嬤嬤，張婆子，夜深了。”
    “今晚歇息時，好好想想今后怎么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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