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不可能的。”
肖長風長嘆一聲,癱坐在椅子上,“林宇,你太小看這些上位者了。二十萬靈石是‘禮’,這滅門之災是‘兵’。先禮后兵,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
“他在聽風閣給你靈石,是希望你識趣,主動滾蛋。但他怕你不死心,怕你拿著錢還纏著他閨女,所以才下了這步暗棋。”
“只要你家里人在他手里捏著,你就得乖乖聽話。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讓你離開柳如絮,你就得斷得干干凈凈。”
肖長風抬起頭,看著林宇,“我當初也不信。可高叢飛手里的峰主令是真的,上面有柳長海的神魂印記,做不了假。”
林宇沉默了。
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腦海里回蕩著柳長海在聽風閣說的那些話。
“我是為了你好。”
“現在的局勢,保不了你。”
原來如此。
這就是所謂的“保不了”。
一邊扮著慈父,給著補償,說著無奈;一邊派人抄了他的老家,抓了他的親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這就叫正道魁首?
這就叫一峰之主?
林宇突然想笑。
他也確實笑了。
嘴角一點點咧開,露出森白的牙齒。那笑容里沒有半點溫度,只有無盡的譏諷和瘋狂。
“好算計。”
林宇點了點頭,像是對柳長海的手段表示贊賞,“真是一手好算計。”
用凡俗親人的命,來逼一個筑基修士低頭。
既絕了后患,又不用親自動手臟了名聲。
這老東西,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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