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大口喘息著,裝作慌不擇路的樣子,一頭撞進了一片灌木叢,帶起一片狼藉。
身后的林木炸裂聲越來越近。
那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帶著森寒的冷氣,鉆入林宇的耳朵。
“跑啊!”
“怎么不跑了?”
斗笠青年披頭散發,身上的黑袍被樹枝掛得破爛不堪,左肩的傷口還在流著黑血,但他根本不在乎。
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抓住前面那只老鼠,把他身上的骨頭一根根捏碎。
“剛才不是挺能算計嗎?”
“怎么現在像條死狗一樣?”
斗笠青年的聲音里透著一種變態的快意。
他看到了林宇踉蹌的背影,看到了地上那些新鮮的血跡。
這讓他因為受傷而郁結的悶氣消散了不少。
只要能追上,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雙方距離拉近到了兩百米。
這點距離,對于筑基修士來說,不過是兩三個呼吸的事。
“狗雜碎!”
斗笠青年咆哮著,手中長刀再次泛起令人心悸的黑芒。
“等會兒抓住你,我要把你手腳砍斷,塞進藥罐子里,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抽出你的生魂,放在煉魂燈里燒上一百年!”
惡毒的咒罵聲在密林中回蕩。
林宇充耳不聞,只是悶著頭狂奔,偶爾回頭看一眼,臉上的表情驚恐萬狀,仿佛已經被嚇破了膽。
他在演。
也在等。
這里已經是水云山脈的核心區域,二階妖獸的密度極大。
剛才那頭碧水毒蟾是個意外,但也是個信號。
這里的領主們,脾氣都不怎么好。
只要動靜鬧得足夠大,總會有東西被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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