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啊？價錢好商量，通告費翻倍，不，三倍。”

    劉偉急了。

    “不是錢的事。”

    “我們的動物出場費確實很貴，但更重要的是，它們有潔癖。”

    “潔癖？”

    劉偉一臉懵逼。

    “對，精神潔癖。”陳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它們嫌棄你們帶來的藝人演技太差，做作得讓人反胃。剛才大黑吐那一水池子水您也看見了，那是生理性不適。為了我們動物的身心健康，這種低水平的表演，還是免了吧。”

    “噗”

    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沒忍住，發出了憋笑的聲音。

    這話說得太損了。

    劉偉嘴角抽動兩下，笑不出來了。

    陳凡這話，簡直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上反復摩擦。

    什么叫演技太差？什么叫看得反胃？這侮辱性也太強了。

    陳凡才不管他們怎么想，轉身就要走。

    這幫人想一出是一出，他可沒工夫陪他們在這耗。

    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一陣騷動。

    “陳老師，陳老師在嗎？”

    “猴王老師還在山上嗎？”

    只見剛才還躲在保姆車里自閉的蔡坤坤，還有哭著跑走的鞠婧婧，全都跑了回來。

    而且他們的畫風突變。

    蔡坤坤脫掉了那身裝逼的學者袍，換上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運動裝，手里還提著一兜子看起來就很貴的進口水果，滿臉的諂媚。

    “劉導，我覺得剛才的錄制非常有深度。”

    蔡坤坤沖進帳篷，完全無視了剛才的尷尬，一臉誠懇地說道。

    “我深刻反思了一下，猴王老師那是對我的鞭策，那個爛香蕉打醒了我，我想去拜個師。”

    而在他身后，鞠婧婧更是離譜。

    她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本《鳥類行為學》，手里還拿著個小本本。

    “陳老師，剛才是我不懂事。”鞠婧婧夾著嗓子，努力擠出甜美的笑容，“我覺得孔雀老師的審美太高級了，我想跟它學穿搭，學那種不屑一顧的高級厭世臉，能不能讓我再見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