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在颶風世界中幾乎被撕碎,全靠一件護身法寶勉強支撐;石堅在極寒世界中快要凍成冰雕,生命氣息微弱;云夢在毒窟中奄奄一息,渾身發黑;火舞在幻境中沉淪,臉上帶著幸福卻危險的微笑;金辰在重力領域中被壓得骨骼盡碎,僅憑一口不屈之氣吊著性命。
“不好!”張皓旸臉色一變,他目前只能通過令牌查看古寺內所有位置的情況,但是卻無法做到控制。
“當務之急是要立即煉化這控制古寺的令牌,將林風等人全部救出才行。”
當地心古寺控制令牌入手的那一刻,溫潤而厚重的觸感自掌心傳來,仿佛握住了一段沉甸甸的歲月,又似握住了一顆磅礴跳動的心臟。令牌非金非玉,材質難辨,其上“掌控”二字古樸蒼勁,筆劃間似有星河流轉,宇宙生滅。磅礴的能量波動如潮汐般陣陣涌來,與張皓旸自身的靈力產生著微妙而復雜的共鳴與排斥。
他立刻盤膝坐于祭壇頂端,心神沉凝。他知道,尋常滴血認主或以神念烙印的方式,絕無可能煉化這等涉及空間、時間乃至世界本源的遠古遺寶。必須尋找到與這古寺本源最為契合的力量,方能與之建立聯系,逐步取得控制權。
他首先運轉最為熟悉的五行功法,體內五臟對應五行,迸發出璀璨光芒。肝屬木,翠綠生機勃勃;心屬火,赤焰灼灼跳躍;脾屬土,黃芒厚重沉穩;肺屬金,白鋒銳利無匹;腎屬水,黑潮深邃幽遠。五色光華自他體內涌出,如同五道溪流,緩緩纏繞向那枚控制令牌。
”嗡!”令牌輕微震動,表面的“掌控”二字亮起微光。大殿四周的九根蟠龍柱似乎也有所感應,其上雕刻的神獸眼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光芒。五行之力觸及令牌,卻并未能深入其中,反而像是水流遇到了無比光滑的壁壘,只能沿著表面滑過,難以滲透分毫。令牌反饋回一種古老而疏離的意念,仿佛在說:“此乃構成世界之基,然非吾之核心。”
張皓旸眉頭微蹙,加大靈力輸出。五行之力變得洶涌,試圖強行突破。然而,令牌表面陡然浮現出一層極淡的混沌色光膜,五行之力撞擊其上,竟如泥牛入海,被悄無聲息地吞噬、化解,甚至反過來引動了張皓旸自身五行靈力的微微紊亂,差點導致氣血逆行。
“不行,”他立刻收斂靈力,“五行之力確是萬物基礎,但這古寺的層級顯然遠超簡單的五行構成。它認可五行,卻拒絕被其煉化。強行而為,恐遭反噬。”
既然五行不行,他便想到以熾熱高溫煅燒,祛除令牌可能存在的雜質或前主印記。心念一動,丹田氣海之中,那縷得自大日金烏的太陽真火被引動。“嗤!”一縷金燦燦、蘊含著極致光與熱的火焰自他指尖冒出,周圍的空間瞬間扭曲,高溫使得祭壇上的空氣都發出了噼啪的輕響。
這火焰,足以焚山煮海,熔煉仙金。
他將這縷太陽真火小心翼翼地包裹住控制令牌。令牌再次震動,這一次,反應截然不同!其表面的混沌色光膜再次浮現,與太陽真火接觸的瞬間,竟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冷水滴入熱油。太陽真火的至陽之力似乎激起了令牌某種本能的防御機制。那層光膜不僅沒有被煅燒削弱,反而愈發凝實,并且傳遞回一股沛然莫御的灼熱反沖力,順著真火路徑直沖張皓旸的經脈!
“哼!”張皓旸悶哼一聲,只覺手臂經脈一陣灼痛,連忙撤去太陽真火,體內混沌圣蓮功急速運轉,才將那股入侵的灼熱力量化解。“太陽真火竟也無法撼動分毫?反而像是…像是觸怒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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