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火焰穿透大陣，三道元神瞬間湮滅。那些堪比神器的神魂竟如泡沫般消散，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剩余六道元神瘋狂旋轉，輪回大陣爆發出吞噬天地的吸力，空間扭曲。火焰被硬生生扭曲偏轉，擦著修無涯的肩膀掠過。但余威仍擊穿了他的胸膛，留下一個碗口大的透明窟窿，傷口邊緣燃燒，瘋狂吞噬著他的生機。

“無量光明·焚天滅地！”

張皓旸不給對方喘息之機，劍鋒一轉，玄冰劍上古老的火焰閃爍。天地間的火系法則如百川歸海，瘋狂涌入劍身。劍身上浮現出焚天火焰，那火焰呈現出純凈的琉璃色，溫度之高，連周圍的空間都開始融化滴落。

修無涯七竅噴血，面容扭曲如惡鬼，卻發出癲狂的大笑。他枯瘦的手指插入自己的面皮，猛地撕下整張臉皮，露出森森白骨。那慘白的顱骨上，刻滿密密麻麻的血色咒文，每一個符文都在蠕動，仿佛活物。這正是玄陰教至高秘術——

“萬劫同歸！”

咒一出，整座幽冥鬼域開始劇烈震顫。無數怨魂從地底涌出，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它們被無形的力量強行糅合，骨骼碎裂，魂體扭曲。方圓千里的陰氣如潮水般匯聚，最終在修無涯面前凝聚成一柄通體漆黑的“九幽弒圣矛”。

這柄邪矛表面布滿猙獰的倒刺，每一根倒刺上都掛著一張痛苦的人臉。矛身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因果線，每一根都連接著一個被修無涯吞噬的強者亡魂。百萬生靈的怨念在矛尖匯聚，形成一點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這是匯聚了百萬生靈怨念的至邪一擊，矛未出，天地已為之色變！

“轟！！！”

火劍與邪矛對撞的剎那，時間仿佛靜止。碰撞中心迸發出一個黑白交織的毀滅光球，先是收縮到極致，小如芥子，繼而轟然爆發。玄陰山脈在這股力量下如紙糊般崩塌，無數山峰無聲無息化為齏粉。空間如鏡面般碎裂，露出后面漆黑的混沌虛空。狂暴的能量風暴席卷八方，將方圓百里的一切盡數夷為平地。

在這滅世般的景象中，隱約可見兩道身影在風暴中心對峙。張皓旸的白發在能量亂流中狂舞，玄冰劍上的火焰忽明忽暗。修無涯則如惡鬼附體，渾身血肉模糊，卻仍死死握著那柄弒圣矛。

“咔嚓！”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弒圣矛上出現第一道裂痕。緊接著，裂痕如蛛網般蔓延，矛身上的人臉一個接一個爆裂。百萬怨魂的哀嚎匯聚成震天動地的聲浪，隨后戛然而止。九幽弒圣矛，碎了！

反噬之力如潮水般涌向修無涯，他的身體開始寸寸崩解。先是四肢化為飛灰，接著軀干如沙雕般坍塌。那張刻滿咒文的顱骨上，血色符文一個接一個熄滅。

當光芒散去，修無涯的殘軀跪在廢墟中。他的圣尊丹田已經破碎，那些溫養千年的神魂盡數湮滅。最后一絲殘魂飄散時，他嘶啞道：“你...你竟有如此實力...”

“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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