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皓旸將劍意領悟至圓滿境界之后,他便不再執著于對劍意的進一步領悟了。畢竟,此地的重力,此時對他而就如同不存在一般,再也無法施加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阻礙與影響。
于是,他輕輕控制著劍意防護罩,使其重新回縮,緩緩地覆蓋在自己身體六尺范圍以內。緊接著,只見他的步伐一改之前的緩慢,在劍意防護罩的保護之下,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前飛奔而去。說是飛奔,可那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咋舌。他的雙腳幾乎是貼著地面疾馳,卻又不似尋常奔跑,更像是一種貼地飛行的狀態。那速度快得仿佛周圍的景物都化作了一道道模糊的光影,被他迅速甩在身后。
張皓旸就這樣一路向前飛奔著,不多時,在他的前方漸漸出現了數道身影。這些人,他們原本的步伐可比之前的張皓旸要快上許多。想當初,他們邁著輕快的步伐,充滿自信地朝著深處前行。然而,隨著不斷深入這片區域,周圍的重力也變得越來越強大。到了現在,他們已然無法承受這強大重力的影響。只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痛苦的神色,他們的四肢也變得僵硬無比,每一次挪動都像是在搬動千斤重石,艱難萬分。他們只能極其緩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著身體,那模樣就像是深陷泥沼的困獸,掙扎在這強大重力之中。
在這些人當中,恰好就有曾經恥笑過張皓旸的那些人。想當初,他們滿臉不屑,對張皓旸極盡嘲諷之事。隨著不斷深入葬龍淵,周圍的重力也越發強大。他們原本憑借著自身的修為,再加上所攜帶的寶物,還能勉強抵御重力的壓迫。可是,隨著深入的程度加深,這種對抗重力壓迫的效果變得越來越差,那原本微弱的抵抗力量正一點點被削弱。
現在,重力已經強大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壓迫得他們四肢僵硬,哪怕是想要動彈分毫,都變得極其困難,仿佛四肢已經不再屬于自己,而是被千萬根繩索緊緊捆綁住一般。
此時,張皓旸如一陣疾風般飛快地經過他們身邊。他的眼神平靜而淡然,并沒有像之前他們恥笑自己時那樣去對待他們,甚至連一個輕蔑的眼神都未曾投去,就那樣直接從他們身旁一駛而過。
對于張皓旸而,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他怎會與這些目光短淺的人一般見識呢?這些人不過是他劍道之路上微不足道的過客罷了!
那些人只看到一道身影疾馳而過,如果他們知道過去的是他們曾經譏諷嘲笑的張皓旸時,不知內心會怎么想?
僅僅數息時間過后,張皓旸便來到了懸崖邊。只見那懸崖邊已經站著數人,他們三兩成群地聚在一起,似乎正在商量著什么重要的事情。這些人里面就有東北域的嬌子心、盛星瀾等人也在其中,他們同樣圍攏在一起,低聲交談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凝重的神情。而在這些人里,張皓旸也看到了那個曾經發現他修煉劍意的白衣青年。
張皓旸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他們的絲毫注意,此時的眾人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才能順利到達懸崖底部上。只見他們眉頭緊皺,眼神專注,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這深不見底的懸崖。
張皓旸站在懸崖邊,目光在懸崖上打量著。只見懸崖邊布滿了褐色的藤蔓,那些藤蔓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張巨大的褐色蛛網。這些藤蔓一路向下延伸,朝著懸崖的深處蜿蜒而去,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仿佛是一個無盡的深淵,讓人根本無法知曉這些藤蔓到底有多深?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