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喜歡這種氛圍。要是我也在這里當售貨員該多好啊，可以沒事的時候看看書，想看什么書就看什么書，我這輩子恐怕沒這個機會啦，爭取來生當個新華書店的售貨員吧。”她說。

    爭華說：“我也有自己開一家書店的理想，自己當售貨員，各種各樣的書籍都進一些，可以博覽群書。”

    她笑著說：“要是你的書店開起來了，我去給你當售貨員行嗎？我不要工資，只要允許我免費看書就行。”她說。

    “那好啊，如果有一天我真開了書店后，我一定聘你當售貨員。”爭華爽快地說。

    “說話算數啊，不能反悔。”她說。

    “我不會反悔的，你也不能反悔啊，別到時候不給我售貨員啦。”爭華笑著說。

    “我不會反悔的，以后你真開了書店，我就是不在這個世上了，我的靈魂也會光顧你的書店，幫助你照看書店的。”她說。

    “瓊麗，你胡說什么呢？”

    “我沒胡說，我已經做過這樣的夢了。”她平靜地說，“我夢見你轉業回地方后，企業效益不好，你下崗啦，然后開了一家書店”

    “瓊麗，夢是虛幻的，你不能相信它。”

    “但我相信它，我死了以后，靈魂會一分為二，一部分靈魂會在哪另一個星球上重生；而另一部分靈魂會轉世投胎在人間的一戶人家”

    此刻，娜娜的腦海里也浮現出了她跟爭華一起聽小提琴協奏曲《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情景爭華去衛生隊病房看她的情景

    此刻，坐在辦公桌前的爭華默默注視著站在書架旁看書的娜娜的背影他和瓊麗生前交往的點點滴滴，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他確信，眼前的娜娜就是瓊麗的一部分靈魂在人間投胎轉世的再生體上

    娜娜看了一會書后，跟爭華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爭華送出門去，一直望著她的背影蹬上了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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