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峰在一旁只聽,很少搭腔。馬天就問高廚師:“大爺烤的面包你吃過嗎,味道怎么樣?”
    “味道很好。”高廚師肯定地說,“聞起來有股子特別的香味,跟啤酒的味道差不多。”
    趁大爺出去小解的當兒,牛迭飛問高廚師:“你叔以前做過面包嗎?”
    “出事前俺叔啥吃的都不會做,甭說面包,就是饅頭他也不會蒸,家里都是俺嬸子辦飯。出事后,俺叔就神奇了,啥也懂了,啥也會了。”高海峰困惑地說。
    “你叔說過被人劫持的事嗎?”馬天文問。
    “他從來不說,他知道他說了也沒人相信,所以,他不說。”
    “看不出你叔有病來,就是行為有些古怪。”馬天文說。
    “是啊,俺叔出事后,變得更和善了,以前對人就很好,現在更加和善了,前提是你不能傷害他,你得理解他說的那一套東西,符合他說的制造原理和發明理論以及各種各樣的奇奇怪怪的想法。對她那套理論,一般人都理解不了,就說他有病。俺叔就敵視說他有病的那些人,并不理不睬或者橫眉冷對他們;俺嬸子整天數叨他,嫌他不務正業,俺叔就敵視俺嬸子。對俺叔好的人,能理解和傾聽俺叔講解的那些理論的人,俺叔就對他特別友好。”
    見叔進屋了,高海峰就打住了話匣子,端起酒杯說:“叔,來喝酒。”
    “你們多喝點,我不喝了,我困了。”大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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